林木覺得自己是個好學生，而好學生必備的一條優點就是不懂就要問，因此他拍了拍葫蘆兄弟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葫蘆兄弟順著林木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裏隻有敞開的教室門，除了在門外光源處瘋狂聚集紮堆導致那一處光源區域幾乎快被填得跟黑暗區域一樣漆黑一片的陰影守衛之外，他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地上啊，”林木指著那片麵積已經拓展到將近人頭大小的液麵，“那一片，就在門旁邊，那個貼畫的正下方。”
“什麼貼畫？”葫蘆兄弟看著空蕩蕩的門板，“你是不是進來之前吃錯了什麼東西，哪有什麼貼畫？”
“就門上那個...”林木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看著葫蘆兄弟的眼睛，“所以那東西，你看不見？”
“說實話，我更想知道你看見了什麼。”葫蘆兄弟忽然彎下身子，湊到林木麵前，緊盯著他的眼睛，“你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林木不太能適應跟一個大男人貼這麼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既然你看不見，那就算了。”
葫蘆兄弟卻像是被肉骨頭吸引了的狗子一樣，緊跟著他往前邁了一步：“我現在倒想知道，你到底都看到了什麼了。”
“大家都是人，看到的東西能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林木一退再退，整個人都貼到牆上去了，“別過來了，達咩，拒絕男男貼貼！”
“那可不一定。”葫蘆兄弟壓根兒沒聽林木的拒絕，他繼續往前邁步，伸手捏住了林木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借著微弱的光源看向他的眼睛，“有些東西，還真就是有的人有，有的人沒有。”
這麼近的距離，林木清晰地看見他的眼睛裏那種莫名燃起的光彩，那種光彩他非常熟悉，是福利院裏的孩子發現了什麼非常感興趣的東西之後會出現的，隻要福利院裏的孩子一露出那種表情，還伸手拉他的袖子，他就知道自己的錢包又得被迫減肥了。
作為一個來去如風，半點不留痕的暗影刺客，林木對小孩子總是抱有意外的耐心。
此刻的他倒是意外地在眼前這個處處都透著危險的男人身上找到了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隻不過這顯然不是什麼兄友弟恭和和美美的福利院養老日常，葫蘆兄弟的一隻手捏著林木的下巴，另一隻手撥動著手槍的轉輪，看起來就像是在威脅少女的怪叔叔。
林·柔弱少年·木抬起了手，匕首頂住葫蘆兄弟的喉嚨：“我說，一定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嗎？”
葫蘆兄弟笑出了聲，他舉起雙手，一邊向後退一邊說著：“怪不得你那所謂的雇主能找上你這麼個小孩進來找東西...”
“雖說我確實是沒指望能從你嘴裏聽見什麼好話，但是這話聽起來未免也有點過於惡毒了。”林木晃了晃手裏的匕首，“我勸你不要試圖挑撥我和金主爸爸的純潔金錢關係，除非...”
“除非？”
“除非你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