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兔子沒有明說,但是林木非常懷疑這玩意兒就是兔子為了方便它自己吃零食專門加的,就這兩天的功夫他都從裏麵摸出來好幾個空了的薯片袋子了。
他拿著娃娃,沾了點清潔劑擦它身上花花綠綠的顏料。
他原本沒指望能擦掉,畢竟陳年的汙漬不好清理,這娃娃身上的亂七八糟的髒汙都不知道攢了多少年了,估計早就已經滲進皮殼裏了,拿刀刮都未必能刮幹淨,更別提隻是拿塊毛巾擦擦了。
結果您猜怎麼著,嘿,那顏料還真能擦掉嘿!
清理幹淨之後的娃娃看起來雖然比之前好了不少,看起來還是慘兮兮的,林木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似乎自己帶的東西裏麵還真沒有能補一補上麵的破洞的?
他遺憾地拍了拍娃娃的腦袋:“如果將來還能再見到你的話,我給你重新做個身子吧。”
然後他在兜裏掏了半天,終於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麵摸到了自己想要的。
一個有些破舊但是幹淨整潔的小帽子,邊緣的紅色絨花已經有些鬆散開線;一件半個巴掌大小的棕黃色套頭毛衣,上麵還帶著幾朵裝飾小花;一條手指長短的棕色半身裙,裙角用歪歪扭扭的針腳繡著一朵小紅花。
明顯是給娃娃穿的小衣服,他之前倒騰了不少,福利院裏的小孩分了個七七八八,現在他手頭上也沒剩幾件能看的了。
“將就穿吧,”林木撓了撓頭,雖然是在麵對一個玩具,他表現得卻像是真的在對一個人說話一樣,“我這裏實在是沒有別的了,還是那句話,如果將來...呃...我給你找件好的!”
葫蘆兄弟表情古怪地看著一邊整理著娃娃的衣著一邊碎碎念的林木,覺得這小夥子還真是奇怪到了一定的程度。
雖說喜歡娃娃也不是什麼太少見的愛好,現在的小夥子確實是有不少沉浸此道,但是在一個處處透著詭異的地方,對一個陌生娃娃還這麼...的,他還真是頭一回遇見。
想到這裏,葫蘆兄弟心中不由浮起一絲感動、敬佩,甚至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林木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轉頭看去,葫蘆兄弟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另一隻手舉到臉旁邊,沒被麵具遮擋的兩隻眼睛熱淚盈眶,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少年!你的廚力!我認可了!
“神經病。”林木罵了一句,抖開葫蘆兄弟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收拾打扮好的娃娃放到了馬桶蓋上,關上隔間的門之前還揮手跟它說了個拜拜。
葫蘆兄弟覺得這個小夥子大概是沒救了,這都已經進化到會把塑料娃娃當成人的地步了,往後怕是不好往正常的方向掰了。
不過其實也還好,畢竟一個阿宅能有多大的社會危害?!
然後正要離開的兩個人忽然聽到剛剛關上的隔間門裏出現了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