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疊的血肉蠕動著，原本在血肉樓梯邊緣徘徊的尖銳牙齒開始四處移動，像是巡邏的守衛。
女童的哭聲在整個樓梯中回響，在哭聲的刺激下，那些血肉表麵滲出鮮紅的液體。
葫蘆兄弟擦完手扔在一邊的紙巾在接觸到那些鮮紅色液體的一瞬間就化為一縷輕煙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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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的聲音從車外響起：“還是沒反應嗎？”
朱夜扯下監聽耳機，揉了揉眉心：“沒反應，而且還有兩個信號突然消失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後續往那邊投放的無人機也失聯了，該死的，你們監測科是吃幹飯的嗎？！”
“這地方一直沒有太大的異常，”屏幕上的女人推了推眼鏡，“能量波動一直在正常範圍之內，附近也沒有什麼居民區，人口數據沒有什麼參考性，郊區設施也不算完善，最近的商店在兩個街區之外，商業數據更沒有參考價值...”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朱夜扯過一張紙，“要麼就是你們監測科的疏漏，要麼就是這地方的異常比你們的管線出現得更早。這個問題可以等這件事告一段落之後再說，麻煩已經送到眼前了，先想想怎麼處理那個學校再說吧。”
“技術科怎麼說？”張宗從窗戶外探了個腦袋進來，看著屏幕上閃爍的信標，“有其他的聯絡手段嗎？”
“他們要是有的話你還能見不著他們的人？”朱夜在紙上寫寫劃劃，“你那邊群眾疏散好了？”
“應該是好了。”張宗的聲音有些猶豫，“附近的居民本來就不多，現在差不多全都送到其他街區了...”
“差不多？！”朱夜的筆停了下來，她抬頭，精致的眉毛擰成一團，“我要的是差不多？！”
“我知道我知道。”張宗無奈地歎了口氣，視線轉向盲人學校門口那個還在不緊不慢地打掃衛生的瘸腿大爺，“剩下的...應該都在那裏了。”
朱夜挑眉：“那裏麵還有普通人？！”
“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的，”張宗歎了口氣，“我們本來也以為沒有，但是有一個住附近的大娘說每天下午五六點的時候都有小一百個小孩從裏麵出來...”
“真的？”
“真的，”這次回答的是屏幕上的白寧，她舉起一本兩指厚的檔案冊，“那個盲人學校的學籍檔案，裏麵的每一個學生都有登記，我們第一時間排查了上麵登記的信息，很遺憾，全是真的。”
“拜日教的好手段。”朱夜咬了咬牙，扯過一邊的對講機，匆匆朝裏麵吼了一句“原地待命”。
她把筆扔出去，煩躁地揉著眉心：“深度封鎖暫停，保持區域閉鎖，額外再空出兩個區域的管道，防備拜日教那幫雜碎狗急跳牆直接獻祭。”
“聲紋驗證通過，指令執行。”
機械音在車廂中回蕩，朱夜翻開手機掃了一眼，忽然看向張宗：“上麵的支援還沒到？”
“應該...在路上了吧？”張宗撓頭，語氣頗有些不確定，“我記得半個小時之前剛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