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麼?”宮遠徵眼眸一暗。心裏冷笑著,果然,這騙子,身體比嘴更誠實。
柳依依強裝鎮定地低頭摸花。內心怒吼:柳依依啊柳依依,你躲什麼躲,癢就忍忍唄,小毒物生氣了可難哄了。
果然,隻見小毒物雙手抱臂,眼裏陰暗不明,譏諷地笑:“羽宮的蘭花,是前執刃為了討蘭夫人歡喜種的,角宮的杜鵑也是上官淺討哥哥開心種的,你……”
“那徵公子現在是不是心裏充滿歡喜?”柳依依聽不慣他那陰陽怪氣的語氣,直接搶過話,抬眸看著他。
宮遠徵本來就離柳依依近,她還直勾勾盯著他看,看得他渾身不自然,偏頭不看她。
原本煩躁的情緒,也得到了安撫。
果然,漂亮的女孩慣常會哄人。
“徵公子,你怎麼又害羞了?”柳依依踮腳湊到他耳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緩緩說道。
她的唇似乎從他耳邊擦過,隻有溫熱的氣息,卻沒有真實的觸感。宮遠徵臉上立馬浮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紅暈,但他卻不想遂了她意。
彎腰湊近在她的耳邊,用低沉輕啞的聲音,似乎還帶著掩蓋不了的笑意:“你說呢?”
宮遠徵微微挑眉,裝作一臉無辜地看著麵前的少女瞪著大大的杏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嗬,紙老虎。
接著心情愉悅地徑直走向書房,隻留下那風中淩亂的柳依依。
小綠捂著嘴在憋笑,這些天她可沒少看到小夫人調戲徵宮主,每次徵宮主都被小夫人的話嗆到,這一次居然是小夫人啞口無言了。
雖然柳依依還沒嫁入徵宮,但是小綠一等人,知道柳依依未來一定會成為徵宮的夫人,就都在背後偷偷稱呼柳依依為“小夫人”。
柳依依在那愣了好一下,有些無措。她沒見過這樣的宮遠徵,以前她仗著他不懂反擊,就肆意妄為,什麼話都敢往外講,但是小毒物他,好像知道怎麼對付她了。
這可怎麼辦啊。
種完花後,柳依依回到房間,拿著悄悄吩咐下人買來的話本,看了起來。
房內光線逐漸暗淡,書上的字也慢慢有些模糊不清了,柳依依抬頭看向窗外,天色都暗了下來,原來已經晚上了啊。
不知道小毒物在幹嘛呢?
柳依依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一般小毒物回來,大多時間都是呆在他的書房裏,研毒製毒。
書房裏透出明亮的燭光,門虛掩著,柳依依直接推開走了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宮遠徵坐書案旁,穿著黑色睡衣,右肩半露,低著眼眸用左手拿著細竹板吃力地塗著右肩後那視覺盲區的傷,這一幕像極了蠱惑人心的妖精。
宮遠徵看到柳依依站立在門口,有些慌亂地迅速把右肩的衣服拉上,“你來幹什麼?”
“徵公子,你受傷了。”柳依依剛才看得清清楚楚,小毒物右肩青青紫紫的一大片。
於是,柳依依直接竄到他身側坐下,順手拿過他右手的寬口藥罐以及左手的細竹板,然後直接上手扒他右肩的衣服。
宮遠徵反而像個被人調戲的小嬌妻,緊緊抓住右肩的衣服,“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