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冷”
“今日風大”
“今日黃曆說不宜下水”
雪重子遲遲不肯開始試煉,無非就是想挫一下少年的囂張氣焰。
宮遠徵每每都被雪重子的各種理由給氣到,但又無可奈何。
於是宮遠徵被迫無奈,在寒冰池邊跟雪重子學了好幾天的內力心法,每次雪重子都耗到深夜才放他出來。
客房內,燭火搖曳,宮遠徵把手上抱著那熟睡的人兒小心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柳依依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眼,挪了挪位置,頭枕在了床邊坐著的人的大腿上,“今天開始試煉了嗎?”
聽到這話,宮遠徵就忍不住開始埋怨這幾天雪重子是如何以各種理由推脫的,
“不就是三年前踩了他雪蓮嗎?,至於記那麼久的仇嗎?”
“哈哈,阿遠,欠下的債是要還的。”
她笑得有氣無力的,不一會那沉重的眼皮又合上了。
“那你呢?”
沒人回應,宮遠徵低頭一看,柳依依又睡著了,自從兩天前雪重子給她出了個題,她不是在寒冰池門外,就是在房間裏,研究茶。他晚上出來的時候,她都累得趴在茶案上睡著了——
到雪宮的第三天,雪公子依舊帶著宮遠徵去了寒冰池旁。
雪重子傳授完新的運功方法給宮遠徵,就到門外的茶案上,坐在柳依依對麵,悠哉悠哉地喝起來了茶。
雪重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柳依依,聊茶。
她對茶並不太懂,隻好“嗯”“哦”附和著。
平日裏都是小毒物泡茶喝,她偶爾也會喝點,不過,一般能不喝她就不喝。
柳依依的敷衍終究還是被發現了,雪重子頗有些感歎,“宮門多是愛茶之人,徵夫人竟然不愛喝茶,真是罕見。”
柳依依尷尬地笑了一下。
雪重子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眸,緩慢開口:“我這有個考題,不知徵夫人有沒有興趣去做?”
柳依依眼中充滿期待:“成功了有獎勵嗎?”
“徵夫人可有什麼想要的?”
“嗯……讓我們通過試煉?”
“放心,不會拖太久的。“
”那內容是什麼?”
“不難,你隻需要在三天內泡出你剛喝的那杯茶就行,品種、味道的鹹淡,不能有一絲差錯,你若是覺得難,可以……”
“好”
於是柳依依開始了為期三天的泡茶品茶生活。
雪重子這兩天怕了柳依依,單是一個上午,她就能拿好幾種她認為對的茶給他試喝,他都開始覺得這考題是在為難他自己。
“雪重子”
一聽到柳依依的喊聲,雪重子步子都有些淩亂地溜到了石門後。
雪公子碰到廊道上急步走來的柳依依,出聲問道:“徵夫人這是幹什麼?”
“我找雪重子,我剛剛還看到他在這,算了不管了,你來試試是不是這個茶。”
雪公子笑容僵住了,雪重子逃過的茶,都悉數被他喝了。
石門內。
宮遠徵對剛進來的雪重子冷哼一聲:“我夫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若是覺得難熬,還不如停止這個無聊的考驗。”
“敢質疑考官,你這試煉恐怕是不想過了。”
“你”
在柳依依接受考驗的第三天下午,小毒物終於開始了試煉。
雪重子:“你的考核就是潛入寒冰池底,把裏麵的匣子拿出來,即為試煉成功。”
“這麼簡單?”
“等你下去了就知道簡不簡單了。”
“我肯定不像宮子羽還需要人來救。”
“你如何得知此事?”
“……”後山的試煉本不應該泄露出去的,但是宮子羽經常在他們麵前有意無意地炫耀雲為衫多厲害,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
宮遠徵不想解釋,直接跳入寒冰池。
雪重子並不擔心宮遠徵,以宮遠徵的能力,不用下水幾次就能摸索到門路,拿到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