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妃脈象平和,看來已無大礙,如此,老臣便可回稟陛下了。”
年邁的禦醫把完脈之後簡直感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們太醫院上一次這麼勞師動眾還是因為劉妃娘娘病重。
而且那次去給劉妃娘娘看病的禦醫全都有去無回,聽說是因為劉妃沒得治了,所以他們都被攝政王亂刀砍死陪葬了。
而眼前這位長得貌美的七皇妃,正是那位娘娘的獨子七皇子的愛妃,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這院子裏頭的幾位可都不太好受。
“小魚,送幾位禦醫出去吧。”
洛梨音打著哈欠,她雖然才剛醒不久,但是剛才接受這幾個老禦醫的望聞問切,診斷的過程實在是乏味得很,都忍不住犯困了。
但是眼下自己的床又被墨玄翊給霸占了,她連回房都不想回去。
剛送走了一行人的小魚回來看到洛梨音還站在房門口,不禁笑道。
“主子,您該不會是害羞了吧,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那日你喝了…”
“不記得了!”
洛梨音拿起身邊的糕點就塞進了小魚的嘴裏,打斷她的話說道。
“再提那天的事情,我就給你丟湖裏去喂魚。”
小魚含著糕點,含糊不清的說道。
“可是您跟七殿下到底是夫妻,不應該這樣才對,你們遲早是要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的。”
“小魚!”
“奴婢知錯了!”
小魚一邊給洛梨音陪著笑,一邊開著房門準備進去給洛梨音取個鬥篷,剛打開門就覺得不對勁,隨即就覺得脖子上一涼,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小魚也不是個普通侍女,反手就往那拿著匕首的人抬胳膊一錘,然後迅速退出了房門護在了洛梨音身前。
“公主小心!”
洛梨音隻看到小魚剛進去又迅速退了出來,剛要問怎麼了就看到小魚脖子上還帶著剛才匕首劃破皮膚流出來的鮮血。
再看向房間裏麵時卻沒看到半個人影,隻能暫時先把門給關上了,帶著小魚來到了外間屋子。
“可看清是什麼人?”
洛梨音對此倒是不怎麼驚慌,掏出自己的手帕給小魚先止血,跟在身後的兩名侍女急忙問道。
“主子,要不要喊人?”
洛梨音搖了搖頭,她們隻能先過去找到了禦醫們留下的小藥箱,開始給小魚上藥。
這時候屋內才開始有了動靜,墨玄翊一向睡眠很淺,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沉睡了過去,還是聽到外麵的慌亂之聲才醒來。
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麵人正坐在床不遠的窗台之上,看身形纖細一時間分不清是男是女,墨玄翊看到他倒也不意外,隻是揉著額頭問道。
“來多久了?”
那人開口聲音陰柔,他說道。
“殿下倒是沒以前警覺了。”
“在自己的院子中還要時刻警惕?”
墨玄翊說話間已經回到了輪椅上,自己慢慢靠近了窗前,他的目光卻是看著剛才又被關上的房門。
“為何要動手。”
“試試而已。”
黑衣人看著自己手裏帶著血的匕首,他蒙著麵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