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顧師姐是想送我一把劍,讓這段情誼徹底斬斷的話,那也不必,直說就好,用不著破費送一把劍的。”
顧月菡愣了愣地看著這個有點陌生的白蘇,雖然她與他接觸不多,但也從酒兒姐那裏聽來了許多,又主動去了解過。
她的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一種無法言喻的難受噎在胸口。
“沒有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不會和白蘇你斷絕關係的!”
她很快就開口,直接脫口而出,語氣堅決得讓人驚訝。
四周一下就靜了下來,隻聽得兩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卻是新的吃瓜二人組王銘和周於富。
待得腦袋一熱的衝動過後,她猛地一愣,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特別特別奇怪的話!
她的眼睛慢慢地瞪大,臉唰地熟透了,晶瑩的耳垂一直到耳根都泛著可愛的紅。
幾乎沒有人見過這樣子的她,男子見過這幅景象的,在今日之前,也不過是父輩之人而已。
白蘇很高興,高興他沒有被拋下。
少年一直是少年,上一世自己的親人早早就離開了,他孤零零的在那個世界生存著,他沒有形成那些偏激的性格,這得多虧了文學將他救贖。
後來他理所應當地成了文科狀元。
然後,在某個晚上,他被那個世界拋棄了。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晚,他身處於火海中,這個世界的親人,也將他拋下。
來到問道宗的第十二年,師尊發現了他是男兒身,將他逐出了飛仙峰。
三十六年的歲月,兩個18歲,他一直都是少年。
他沒有那些孤兒可能會有的偏激性格,但不代表他的內心從不敏感。
關於顧月菡的話,他的確是過度解讀了,但這也反映出了,他很看重這份情誼。
在靈海之森一行,他昏迷之後,少女沒有拋下他一人離開。
而是直接叫來了她的爺爺。
白蘇相信,她手裏保命的底牌絕對不是隻有那個,不然顧須塵不會這麼大膽地放任自己的寶貝孫女兒離開。
她想一個人走,並不難。
白蘇很高興,但同時,他也很驚訝。
顧月菡說的那番話……
如果沒有理解錯……
“不是那個意思的!”
顧月菡意識到後,趕忙就說道。
慌慌張張的,有些手忙腳亂。
“嗯,我沒有亂想。”白蘇由衷地笑道。
“你們倆……也不許亂說。”她扭頭看向那兩個吃過群眾,神色不善地說道。
“不然我就讓爺爺揍你們!”
想到顧須塵那麼愛護他的這小孫女兒,替她揍一揍宗門裏的小輩,也不是不可能。
那兩位的頭頓時就像小雞啄米一般不住地點起來。
兩人一起離開了珍寶閣。
佩劍的話不急於一時,這會兒也已經黃昏,天很快就要黑下來。
白蘇來坊市的目的不僅僅隻是把靈藥換成貢獻點,還有去聽雨苑交付一周的絳珠果。
那位師姐並沒有說第一周不用交,穩妥起見,還是主動去交的好。
這是一周的最後一天,他決定沒有意外的話,每周都在這天去交付,如果要做懸賞任務就直接周一交了,那樣就有十四天的緩衝時間,正常的懸賞任務用不了十四天。
將一百枚絳珠果交給聽雨苑底樓的前台後,白蘇也不逗留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