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女裝?(1 / 2)

八月的天氣很熱,即墨白一個人站在高鐵站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鍾離情已經離開他六年半了,在那個空蕩蕩的機場,他親眼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拖著笨重的行李箱上了飛機,一個人獨自飛向遙遠的國度。酷熱的天氣讓即墨白額頭上的汗不斷冒出,在空調下,他燥熱的心漸漸被失望冷卻。

又沒回來啊。

即墨白等的人是他的弟弟 ,不是親生而是從孤兒院領養來 ,鍾離情的父母聽說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煤氣中毒死了,才幾歲的他被鄰居發現得及時,送到醫院去搶救,他命大活了下來。由於他的父母都是孤兒,沒有親人,他便送到孤兒院。

而即墨白的母親那個時候流產,天天都陷入悲痛之中,以淚洗麵。為了讓她走出傷痛,父親信了老人家的話,帶她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名字沒改,叫的他的原名:鍾離情。

他很喜歡這個小弟弟,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還小,對美醜不是懂,但還是被這個小朋友小小的驚豔到。這個小弟弟唇紅齒白的,長得很漂亮,穿的很簡單可愛,如果他被他們接走的時候是笑的,見到他父親時身體不發抖,不發脾氣,不尖叫,他覺得不僅是他會更喜歡這個小朋友,他的父母也會更滿意。

父母把小弟弟帶回來,和小朋友待在同一間房間,那個晚上激動得睡不著。那個時候他的想法很簡單,他是個獨生子沒有弟弟妹妹,現在好了,有這個弟弟在,他就不會感到孤獨,天天牽著弟弟去上學,放學在弟弟教室門口等他出來,要是有人敢欺負弟弟,他就可以履行做哥哥的權利,把一群小屁孩揍倒,這感覺想想就快樂。

而鍾離情似乎也感受到這個小哥哥對他的喜愛,一開始不愛說話,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突然轉性,一天到晚總是安靜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別人逗他,他理都不理,唯有即墨白和他說話時,他才會說幾句話。

他周圍的大人以為他隻是太靦腆不好意思,也就隨著他,沒過多理睬。

鬥轉星移,日新月異。時間過得很快,當年的小屁孩長大了,即墨白比鍾離情高一屆,快要上高中,鍾離情打算喜文,初二就在努力,而即墨白好理,但他的父親為了讓他將來可以更好接管公司,給他找到一所特殊的高中,逼著他讀文科。

兩座學校離的不是很近但也說不上遠,鍾離情初三上學期獲得保送的資格,進到即墨白就讀的學校,洗漱完畢後,兩人才一起慢悠悠地走向學校。

兩人的關係依舊。隻不過鍾離情不像小時候那樣叫即墨白小哥哥了,而是喊他的名字,每當他喊即墨白名字的時候,總是注視著他的眼睛,裏麵好像有光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每次即墨白不經意回頭看他時,總是會被他眼中的光嚇到。

“回來了?”

看著兩兄弟回來,即墨媽媽笑著看向即墨白,看都沒看鍾離情一眼。

“媽,我和弟弟先進屋寫作業了。”

“好。”即墨媽媽朝著即墨白道:“等下月嫂來做飯,你吃完後balabalabala”

“老媽我已經不是小屁孩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快去忙吧。”

“你這孩子,”即墨媽媽穿好鞋看著拉著鍾離情進屋的即墨白一眼,走出了門。即墨白看著一旁什麼話也沒說,寫作業的鍾離情,心裏歎了口氣。

他的母親一開始對鍾離情很好,甚至比對他還好些。然而隨著流產的痛苦逐年遞減,他母親對鍾離情的關愛也變得越發少了起來,而鍾離情本身麵對外人時就沉默寡言的,嘴不甜說不出什麼讓人愛聽的話,他在家裏幾乎要成了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