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三個月的治療顧銘宇的第一個療程也隨之結束了,回到了自己的別墅後,顧銘宇一直在嚐試著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可這又談何容易。
看著顧銘宇一次次地失敗,安藝咬了咬牙,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被邊緣化了。
在老中醫家裏的這段時間,吳伯也學會了按摩的手法,然後回來後顧銘宇就不讓她幫忙了,事事都有吳伯代勞可不行。
“我來幫你吧。”
“不用。”
顧銘宇拒絕的話剛出口,安藝就已經湊了過來,顧銘宇隻好在安藝的幫助下嚐試著站起來。
“顧銘宇你一定可以的,我們慢慢來。”
安藝咬著牙,盡量用自己作為支撐,承受著顧銘宇身體的重量,幫助其站起來的同時也不忘鼓勵顧銘宇。
顧銘宇見安藝這麼吃力,腳下暗自用力,想減輕安藝的負擔,就這樣顧銘宇真的在這樣的想法下能緩慢的邁動步伐了,僅僅就一步,顧銘宇的額頭上就布滿了汗水。
“顧銘宇,你看我就說你可以的。我們再走一步就休息,走一小步就行,接下來要邁出右腳。”
安藝沒有錯過這一幕,盡管顧銘宇的這一步幾乎沒有移動,但是安藝知道顧銘宇的左腳向前邁了幾毫米,於是再接再厲的鼓勵著顧銘宇。
顧銘宇也被安藝的心情感染了,可是右腳怎麼也邁不出去,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兩人的體力也在流失。
“顧銘宇你太重了,我快堅持不住了。”
安藝說著身體作勢就要向前傾倒。
顧銘宇被安藝嚇了一跳,身體比腦子反應快了一步,右腳向前邁了一大步,右手拉住安藝後怕安藝真的摔倒,在看到安藝充滿笑意的麵容後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顧銘宇你成功了,你看比左腳多邁出了好多。我們趁著這個勢頭再接再厲。”
安藝開心的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讚,還是她聰明,顧銘宇和吳伯練習了這麼多天都沒讓顧銘宇走一步,她一出馬,顧銘宇就可以挪動雙腿了。
吳伯忙完手中的事情之後,準備過來幫助顧銘宇做一些簡單的站立動作。
沒想到會看見自家少爺在安藝的幫助下竟然真的能慢慢移動的場景,這讓最近一直沒有進展的吳伯瞬間看到了希望,對此心中很是高興,默默地離開了客廳,將空間留給兩人。
看來還是安藝有辦法,以後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安藝,說不定在安藝的幫助下,少爺用不了多久就能獨立行走了。
安藝陪著顧銘宇練習了半個小時,顧銘宇一共邁出了十厘米的距離,這讓安藝心中倍感自豪。
“好了,老中醫說過猶不及,我們今天就到這吧。”
顧銘宇聽到可以結束了,心中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總是沒有辦法拒絕安藝,就像現在他本意是想讓安藝搬出別墅的,可每次看到安藝就無法開口。
再比如他明明知道要拒絕安藝的幫忙,可是話到喉嚨邊就像卡住了一樣。
和安藝同住在這個別墅中也快兩年了,他的生活中到處都是安藝的身影,對呂晴的思念也快消失不見了,顧銘宇清楚這樣是不對的。
但自從和楚黎聊過之後,他就沒有辦法再忽視安藝的存在,有時候要是長時間看不見安藝的身影他都會忍不住去想安藝在幹什麼。
顧銘宇收起思緒,想到過兩天就是自己母親的生日,打算提前和安藝說下,讓安藝有時間做準備。
“過兩天我媽過生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知道,伯母過生日我當然會去了,你是不想我和你一起到場嗎?”
楚黎要過生日的事情,安藝早就知道了,隻不過不明白顧銘宇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讓她陪著一起出席,還是不讓她一起。
是要和之前一樣在外人麵前表現的相敬如賓,還是說現在到了要在外人麵前鬧不和的階段,然後就到了她要徹底和顧銘宇分道揚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