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紅腫,待會請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安藝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盯著自己的腳和顧銘宇的手,記憶中長這麼大就連母親都沒有這樣拿著她的腳端詳過,顧銘宇他不嫌棄嗎?
“嗯,謝謝。”
顧銘宇就像是著了魔,他竟然會覺得安藝的腳小小的很可愛,好在這時候又傳來了一聲震耳的雷聲,顧銘宇才想起自己的行為有些逾矩,有些尷尬地撚了撚手指,貼心的將鞋子又給穿了回去。
站在角落裏的吳伯看到這一幕,默默的又退了回去,還拉著按時起來做早餐的福嬸。
“天色還早,過半小時再起來做飯也來得及。”
福嬸疑惑地順著吳伯的視線偷偷看了一眼,隨後了然。
“說的是,這雷雨天氣,還是晚點起來吧,”
安藝安靜的在樓梯上坐了十幾分鍾,時不時偷瞄顧銘宇,好奇顧銘宇為什麼能一直盯著某一處看。
“你在看什麼?”
“無聊?”
顧銘宇聞聲看了一眼安藝,慢慢扶著樓梯站了起來。
“再坐會,我回房間給你拿輪椅。”
“啊?”
事到如今安藝也不好說自己應該能站起來,實在不行她單腳跳也可以,隻好提著心看著顧銘宇慢吞吞的一步步挪到牆邊,還好顧銘宇有驚無險的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的顧銘宇,拿起手機給家庭醫生打了一個電話,隨後就推著輪椅走出了房間。
這種感覺對顧銘宇來說有些新奇,不久之前他還是坐在輪椅上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用這個輪椅推著安藝。
等顧銘宇和安藝磕磕絆絆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吳伯和福嬸才裝作剛起床的樣子,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家庭醫生來的也很快,不僅給安藝帶了一些噴霧,還順帶給顧銘宇瞧了瞧,再三叮囑兩人一些注意事項,家庭醫生就離開了。
家庭醫生離開後安藝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家庭醫生拆穿她的謊言,好在家庭醫生並沒有。
顧銘宇將安藝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隻不過沒有拆穿罷了。
一個假裝自己不能走路的人天天坐在輪椅上被一個正在複健的人推著四處在別墅裏溜達,那場景任誰看了都想笑。
隻不過這個裝腿腳不方便的人,每天都能利落的爬樓,而那個每天努力複健的人到了晚上才能拿回自己的輪椅。
吳伯和福嬸每天在暗地裏觀察著這兩人互動,隻要兩人之間的氣氛稍微有點黏糊,吳伯和福嬸就會主動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隨著年關將至,顧銘宇已經能正常行走了。
徹底擺脫輪椅後顧銘宇就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中,漸漸地有不少人都知道了顧銘宇康複的事情,尤其是顧銘宇的那群死黨更是安排了一場聚會來慶祝顧銘宇的康複。
顧銘宇在做輪椅期間雖然也和朋友聯係,但也隻是偶爾發發消息,基本沒有見過麵,這次聚會也很難得,況且還是為慶祝他康複而舉行的,自然不好推脫隻能應了下來。
安藝見顧銘宇出門後,總感覺心神不寧,也想跟著一起去,但是人家是為了給顧銘宇慶祝來著,她去了算怎麼回事,糾結再三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顧銘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