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宇的生物鍾每天都很準時,睜開雙眼後看見熟悉的環境後鬆了一口氣,隨之腦海中就浮現出昨天的種種。
想到什麼的顧銘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那一抹刺眼的殷紅,顧銘宇徹底慌了。
他明明知道昨夜的人是安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克製不住自己,顧銘宇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自我懷疑。
陷入沉思的顧銘宇被旁邊一直響不停的手機鈴聲的吵的腦袋疼,不得已才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銘宇哥哥,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嚇死小晴了。真的對不起,我昨天不知道那瓶酒的度數那麼高,銘宇哥哥,不會生我氣的對吧。”
呂晴見顧銘宇終於接電話了,提著的心有了著落,早知道她洗漱的功夫顧銘宇就不見了,她說什麼也要拉著顧銘宇一起。
可惜了昨天那麼好的機會,不然今天就是顧銘宇給她買名牌包包和衣服來哄她了。
要是以前顧銘宇指定就順著呂晴的話說了,但是今天顧銘宇隻覺得呂晴煩人,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掛掉了電話。
經過呂晴這麼一提醒,顧銘宇又開始頭疼了,他昨天回來的時候好像記得桌子上的年夜飯一口沒動來著,也不知道安藝現在怎麼樣了。
顧銘宇爬起來簡單的洗漱一番,看著滿桌的菜肴和空蕩蕩的客廳,顧銘宇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痛了一般。
好在現在是冬季,顧銘宇將這些菜都熱了一遍才上去敲響了安藝的臥室門。
“安藝你醒了嗎?我......我把菜熱好了,你要不要下來吃點。”
安藝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滿身的狼藉就像是在提醒她那些曆曆在目的畫麵並不是假象,她不恨顧銘宇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占有她,卻不能不在意顧銘宇是不是將她看成了其他什麼人。
隻要一想到顧銘宇將她當成呂晴的可能性,屈辱感就由心底而生,要將她整個人都吞沒般,壓得她喘不過氣。
隻能一遍一遍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逼迫自己不去想背後的可能性,不敢麵對自己,也不想麵對顧銘宇。
穿戴整齊的安藝坐在床邊看著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潔白的雪花在空中飛舞,而她卻格格不入。
直到傳來敲門聲,安藝才回過神來,別墅中隻有她和顧銘宇兩個人,隻要想到顧銘宇接下來要說的話,那種窒息感又席卷而來。
“怎麼了?”
顧銘宇想過無數種畫麵,唯獨沒想過安藝會用如此冰冷的語言和他說話,就連眼神都是寒冷的,就和這個冬天一樣,讓人生寒。
“餓了嗎?下來吃點再睡吧。”
“謝謝,我沒胃口。”
安藝心中冷笑,顧銘宇是打算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等等。”
顧銘宇眼疾手快的伸手擋住了安藝關門的舉動,那樣子就好像這扇門阻隔的是他和安藝之間的距離,仿佛隻要這扇門被關死,他就會丟失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我們談談可以嗎?”
“談什麼?”
安藝看著顧銘宇用這麼平和的語氣和她說話,心就已經沉入穀底了,或者說她在顧銘宇心裏從來就不是特別的存在。
“昨夜的事,對不起,如果你願意,我會負責的。”
“負責?你要怎麼負責?拿什麼負責?你是想一邊和呂晴舊情複燃,一邊繼續和我逢場作戲嗎?”
安藝真的很厭惡這樣,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不是,安藝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能讓你理解,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