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麟天冷著臉看著顧銘宇將安藝接走,他知道顧銘宇話裏的意思,雖然心有不愉,但這話是顧銘宇說的,他想反駁也沒有理由。
看著安藝對顧銘宇依賴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是個失敗的父親。
如果安藝今天真的出了事,且不說安倩嵐會不會原諒他,恐怕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千麟天回去後,就讓人將所有人都聚到了客廳,同時又讓人請出了戒尺,那架勢看的千家眾人一陣犯怵。
在千家上一次請出戒尺還是千世國在世之時,千麟天執拗的不想娶白詩意的時候。
千麟天硬是扛下了八十一尺,愣是沒有鬆口,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地活動。
可惜最先放手的人卻是安倩嵐,親眼目睹安倩嵐背叛的之後,千麟天把自己關在房間了一個星期,從房間出來就跟白詩意結婚了。
“麟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蔣盈有些不滿千麟天這麼晚將她們都叫起來,還請出了戒尺。
“閉嘴,婦人之仁,麟天你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千敬忠瞪了一眼發牢騷的蔣盈,千家有千家的規矩,能請出戒尺隻能說事情絕不簡單。
“你自己說吧。”
千麟天看了一眼千可萌,雖然她對千可萌的關注很少,但是該給的東西一樣不少。
這麼多年也沒虧欠過千可萌,也不知道千可萌是怎麼養成如今這個性子的。
“我又沒做錯,玩玩而已又不會少塊肉,再說了你們不是也想撮合韓宥和安藝嗎?我隻是在幫你們而已。”
千可萌自然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她看來安藝的存在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是父親對婚姻不忠的證明。
千麟天給馮祥遠使了一個眼色,馮祥遠立刻將手中的戒尺遞了過去,然後一字一句將今晚發生的事情陳述了出來。
千麟天見千可萌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手中的戒尺高舉重落,砸在了千可萌的身上,一下接著一下。
“你憑什麼打我,安藝是你女兒,我就不是了嗎!你把她接回來,讓我媽怎麼辦,你讓外人怎麼看待我媽!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見安藝就感覺到惡心啊!”
千可萌見千麟天真的不留情麵的將戒尺抽打在她上,一下一下就像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這一刻千可萌再也無法忍受了,將這些天的委屈和不甘通通發泄了出來。
“可萌!你怎麼和父親說話的,還不趕緊認錯!”
白詩意怕千麟天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隻好出聲製止,卻忘記了千可萌現在的狀態,哪裏能聽進去這些。
“媽,還有你,你知不知道我看不起你啊!這麼多年父親連你的臥室都沒有進去過,你為什麼不和他離婚!現在安藝那個賤人都被接回來了,你還能裝看不見,媽,女兒看不起你!”
千可萌一聲聲歇斯底裏的呐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不知道原來在千可萌的心裏有這麼大的怨言。
“夠了!”
白詩意上前狠狠抽了千可萌一個耳光,這就是她疼愛的女兒啊,竟然是這麼想她的嗎。
當年要不是狠不下心打胎,她也不至於擔驚受怕這麼多年,怕自己當年的事情被發現,要是她再勇敢一點把孩子打掉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麟天啊,你看這事要不就算了吧,可萌這孩子性子又倔,肯定是知道錯了,又說不出口。”
蔣盈見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了就出來做和事佬,當年的事情她是知情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