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一把將它抓過來捏碎,但沒過一會兒,本該成為屍體的鳥,竟又恢複了原樣,繼續嘮叨。
“啊,青銅小姐好可怕,身體的血液像這樣從嘴邊流到右邊的感覺。”
它揮舞著翅膀,趕緊逃離現場。
“不要在意這家夥說的話。既然你忙完的話,自己就去休息吧。”
青銅一臉陰沉地說道。隨即轉身離開他的背影,呈現出和知更鳥完全相反的黑色慧影。
“奇怪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透過天窗對著天空喃喃自語。
無事可幹的南宮明又在向陽處躺了整整一下午。
等到太陽落山時,他才想到回來。
南宮明幾乎已經快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雖然夥食沒有研究所好,不過感受到以前從未有過的自由,哪怕僅僅是在這一方天地之間,自由。
他推開門,迎接他的卻是一副意想不到的景象。
少女在洋房的陰影中沉睡,讓人感不到生命的存在。
明明天氣是如此的寒冷,青銅卻沉浸在幸福之中。不知怎麼的,看到她,想起那名為死亡的長眠。
“是不是應該給她披一條毯子?”
“算了,先給她泡杯茶吧。”
南宮明泡上兩份紅茶,又給她披上一層毛毯自己則坐在他的旁邊的地板上看著書。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盯著眼前的少女。
地板的冰冷,透過褲子傳到南宮明的屁股,天氣非常的冷。
幾個小時過去,大廳裏隻有書本翻頁的聲音,她依然不動。
咚--
客廳裏沉重的時鍾敲了兩下,這才把這幅唯美的畫麵打破。
他緩緩睜開眼,漆黑的雙眸裏,透露出疑惑的表情。很快又恢複到平常的凶狠狀態。
“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當然沒有。”
她又看著地上的紅茶,
“這是你泡的?”她端起一杯,微微抿了兩口了。
“難喝。”
她毫不掩飾的抱怨道。
“青銅小姐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見她默默不語的樣子,南宮明繼續說道。
“我聽說你們是因為路西法心髒才來找我的。為什麼?”
“不能讓奧爾森那家夥到達根源。”
“根源?那是什麼?”
盡管麵露難色,她還是微微抿了一口紅茶。
“然後,就是如果把你的心髒挖出來,製做成使魔的話,自己的戰力也會上升不少。”
“製作那種東西要幹嘛嗎?”他疑惑不解。
“像我們這種不依靠魔術協會的魔術師,快被很多的人盯上了,所以我們需要不斷加強自身的實力。使魔就是很好的途徑。搞不明白,拉薇爾為什麼違背之前的約定。”
“我不知道你和拉薇爾是什麼關係?不過,阻止你是一件好事。路西法它有自己的意識,控製不好,他會反噬你的。”
“我知道,可是...”
南宮明躺在地上,雙手抱著後腦勺。
“那麼我做你的使魔,不僅是心髒,還有肉體,怎麼樣?隻要讓我少幹點活就行,早餐豐盛一點就行。”
青銅的眼睛裏漸漸閃出驚訝,呆呆地望著他。
而南宮明笑著露著八齒白牙。
她也輕輕地笑出了聲。
“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