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皇帝江眺感念她扇風扇得還算盡力,又深知這人公主病無藥可治,於是欣然應允。
安排好這一切後,秦方圓也不打算多待,他還有很多教案要寫。
最後吩咐說:“上午就先到這,大家都吃飯去吧,來個人把江眺送回家休息,今天給她放半天假。”
由於周聆和江眺是鄰居,這個送自己回家的任務自然被土皇帝分派到了她頭上。
兩人結伴走出校門,周聆在門口打了輛出租車。
打車上下學,這對普通高中生來說可是件奢侈的事。
“別了吧,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江眺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已經鑽進了後座。
車子啟動後,江眺看看自己腳上的新鞋,又看看周聆手裏拎著的褲子,滿意地說:“雖然過程有點波折,不過好在是解決了。”
“你管這叫‘有點’?”周聆不是很認可她的措辭。
“哈哈,雖然看上去可能有點驚險,不過你看我不是沒幾分鍾就又活蹦亂跳的了嗎?”江眺笑著說,見周聆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真沒事,送去醫院醫生都不會開藥,給發兩個口罩讓戴著練呼氣吸氣就完了。”
“老秦還給我放半天假呢,這回可是真的撿到了!”
江眺開心到飛起,甚至開始哼起歌來。
哼著哼著突然想到什麼,又是一頓:“不過,你居然會知道過度換氣的處理方法,我還挺吃驚的。”
同一時間的學校裏。
食堂四樓隻賣小炒,價格偏貴,來的學生也少。
楊曉雨一邊扒飯一邊動情地說:“哎,你注意到了嗎,之前眺眺昏倒時,周聆她叫了我的名字!”
“那又怎麼了,同學間叫個名字都不行?”張晴不明所以。
“那是普通同學嗎?那可是周聆!”楊曉雨啪的把筷子一放,“她叫過你的名字嗎?叫過陳夢詩的名字嗎?叫過李嬌倩的名字嗎?叫過……”
“沒有。”張晴生怕她接下來要報菜名,連忙打斷道。
“對的,她隻叫過江眺和我的名字。”楊曉雨沾沾自喜地說。
“所以呢,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不懂,”楊曉雨輕蔑地看她一眼,開始發揮自己校園八卦王的功力,“傳說周聆有很嚴重的臉盲,讀完高一全班能被她叫出名字來的不超過五個。”
“噢。”
“眺眺和她走得近,被她記住很正常。而我,我倆根本就沒講過話,她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這說明什麼?”楊曉雨越說越激動。
“呃……”
“她叫我名字時那種熟稔的感覺,仿佛早就認識我了一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什麼?”
“就,其實我還挺出眾挺引人注目的,連周聆這樣的大美女隻是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都被我的魅力深深折服,從而記住了我的名字?”
“絕對不可能。”張晴毫不猶豫地打破她的幻想。
楊曉雨:“……從你嘴裏說出一句好聽的話比周聆叫我的名字還難。”
“那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張晴把楊曉雨不吃地肥肉夾進自己碗裏,再把對方愛吃的青菜換過去。
“什麼?”楊曉雨叼著菜葉子,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隻小兔子。
“會不會周聆和江小眺其實關係匪淺關係,而你隻是因為是江小眺的好朋友,所以才被她記住?”張晴不鹹不淡地說。
“畢竟今天周聆紮塑料袋的動作,比她叫你的名字時更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