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雨:“???她什麼意思?”
另一頭,醫院裏。
江眺掛斷電話後,長舒了一口氣,“呼,還好我反應快,你是不知道楊曉雨講電話,主打的就是一個手機不斷電,聊天不斷線。生產隊的驢都能被她熬死,這要是——嗷——”
她應景的發出了一聲驢叫,齜牙咧嘴的扭過頭,“王阿姨——輕,輕點……”
王護士長黑著臉從她身後探出頭,手裏舉著沾血的棉棒,“呀,你還知道要輕一點呢,我以為你感覺不到痛呢。”
“昨天剛縫的針今天就整開裂了,還好線沒崩斷。”她絮絮叨叨的,給江眺重新消毒換藥,紗布包得嚴嚴實實。
江眺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整天跟個猴兒似的上躥下跳,都上高中了還是這麼皮,你看人家周同學多乖,夾板上的繃帶一絲都沒挪動過。”
聽王護士長這樣說,江眺也順著她的目光抬頭看周聆。
看了沒兩秒,又心虛的別開頭去。
雖然周聆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但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今天周聆的臉色有點過於冷淡了。
好像是有點不高興?
難道是因為今天自己來探望薛教官時沒有叫她麼?
“那,那個……你剛才怎麼找到我的?”江眺想找點話說,緩解目前的窒息氛圍。
見周聆不答話,她再次抬眼和她對視,“阿聆?”
也不是江眺非要和人攀熟,主要是吧昨天她被刺時周聆那一聲“小眺”全球場都聽得見。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時候自己要是再連名帶姓的叫她總覺得有點不識趣了。
她本來隻是死馬當活馬醫一下,沒想到周聆真的眼波微動。
“我猜你今天一定會來,先去了薛教官的病房發現沒人,護士說你去五樓了。”
江眺自然不會蠢到去問為什麼我來了你就要來,她見周聆終於肯跟她說話了,笑嘻嘻去勾對方的手指頭,“那你見到薛教官了嗎?”
“……沒有。”周聆任由她勾著,但是卻不看她。
江眺:“?”
為了方便換藥,江眺裏麵穿了件貼膚的小吊帶。
她見護士站裏都是小姐姐,也沒多想,方才直接把外衣脫了,露出吊帶下纖瘦但充滿力量感的腰線,以及背上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反正自己平得跟搓衣板一樣,也沒啥好遮掩的,大大方方的叉著腿抱著椅背,反坐在椅子上。
護士長換完藥,又跟個老媽子似的開始給江眺穿衣服,“手抬著,別亂動。你們找薛少校嗎?他之前應該是去一樓排隊繳費了,這會兒已經回來了。”
江眺伸著脖子,腦袋從T恤領口裏鑽出來,震驚地說:“人家是因公負傷,怎麼還要自己繳費?實在不行找個人幫他跑腿也行啊。”
她套好衣服後,周聆這才把腦袋轉過來。
江眺:“?”
“你以為是給誰繳費?”王護士長哭笑不得,替她把外衣牽平展,“他自己的費你們學校昨天就墊了,要繳的是樓下那個小姑娘的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