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逃課?
江眺更疑惑了,“年級第一名也會逃課嗎?”
“嗯,有點事。”周聆含糊地說,她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在江眺腰間係了個活結。
然後率先從牆頭上翻出去,站定後又朝江眺伸出手,“下來吧,我接住你。”
江眺:“……”總感覺被人給看扁了呢。
她右手一撐,身手矯健地跳下去,一點也沒要人扶,完了還得意的看向周聆,恨不得把“快誇我”幾個字刻在臉上。
周聆瞧她有趣,忍不住問:“你叫什麼名字?”
江眺想起初見時對方的自我介紹,依瓢畫葫蘆地說:“我叫江眺,江河湖海的江,眺望的眺。”
周聆怔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會有人搶自己的台詞,隨即淺笑道:“我叫周聆。”
此時剛打過下午第一節課的上課鈴,偏僻的小巷裏四周靜悄悄的。
五月,外頭陽光正好。
江眺凝視著周聆日光下清澈動人的臉,心想:真好啊。
坦白說,她時常會懷疑那天晚上和周聆在樓道裏的對峙是自己在做夢。
這麼純白無瑕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用那麼冰冷的語氣質問她“你難道不想讓她死麼”?
可是,如果那天的事隻是一場夢,如今的自己又是為什麼會站在這裏?
江眺有些自嘲的想,難怪係統一直沒有宣布任務完成,她可以和這個溫暖明亮的周聆“初遇”無數次,但真正的周聆隻要出現一次,她就要嚇得落荒而逃了。
這樣的兩個人,根本就算不上朋友。
“那……咱們現在要去幹嘛?”江眺問周聆。
“這個問題得問你,我剛從外麵回來,就在牆頭碰上了你。”周聆說,“你本來是要出去做什麼?”
經她這麼一說,江眺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啊啊,對了,我現在要去汶縣。”
“現在?”
“是的,等不了了,我要先去網吧查一下路線。”
江眺邁腿朝離學校最近的黑網吧走去,畢業多年,從學校走回家的路她都有點忘了,但是從學校去網吧的路她依然銘記於心。
“不用這麼麻煩,”周聆拉住她,“汶縣是吧,我帶你去。”
半小時後,一輛奧迪A6穿過小巷,停在了江眺和周聆麵前。
“小聆!”司機搖下車窗來招手。
江眺跟著周聆坐進後座,“這……這不太好吧,太麻煩你了。”
畢竟這個時間點的周聆才剛和自己認識不到一個小時,自己卻要她幫這麼大個忙。
還不等周聆說什麼,駕駛座上帶著墨鏡的男人率先開口了,“沒事兒,你一小姑娘,一個人出市區多危險啊。不如讓叔叔送你,快去快回,畢竟這麼多年鄰居了不是。”
鄰居?
本來江眺一開始還隻是有些懷疑,聽他這麼說就徹底確認了,這個墨鏡男是周聆的舅舅範老三。
這時周聆也向她介紹說:“這是我舅舅。”
“舅舅下午好。”江眺心裏想著別的事情,但還沒忘在長輩麵前要有禮貌。
周聆:“……”
“額,”範老三有點受寵若驚,“你叫我叔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