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馬劍峰讓李書和把胡武和王衝叫來,帶著他倆走進關押李大江、杜四和郭大神仙的屋子裏。
鄧剛已接到馬劍峰的命令,帶著警衛排的人,在外麵加強了警戒。
作為特種部隊的官兵,突擊審訊俘虜,是一門必修的功課。馬劍峰作為一營之長,他根本沒有時間對特務排的官兵詳細進行這方麵的訓練,所以隻能讓胡武和王衝跟著自己,先學點簡單的審訊方法。
走進那間屋子,被牢牢捆在柱子上的杜四,一雙大眼睛狠毒地盯著馬劍峰,而那個郭大神仙,卻雙目微閉,口裏念念有辭,隻有那個李大江,似乎睡了過去,嘴角還流著一絲口水。
馬劍峰走到裏麵的椅子上坐下,指著郭大神仙,對胡武命令道:“胡武,把那人帶過來。”
馬劍峰雖然不是好殺之人,但也不是善男善女。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他的教官就告訴他們:誰對敵人仁慈,就是對戰友的犯罪。
所以,如何用最短的時間,最簡便的方法,從俘虜口裏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是他們審訊的第一原則。
至於被審訊的俘虜受不受傷之類,他們根本不用考慮,反正這些俘虜,很多時候都要被除去的。
難不成執行特種任務還帶著一個諾大的包袱回來?
那個郭大神仙被胡武提過來,擲在馬劍峰的麵前,馬劍峰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頭也不抬地冷冷說道:“你給我著,我隻問一遍,給你一分鍾考慮,如實回答。第一,你做了哪些壞事?第二,你替誰做事?現在開始計時。”
郭大神仙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掛著討好的笑,“長官,我悔過,我不該裝神弄鬼,騙人錢財,我保證今後一定改正,一定改正,請長官務必相信我。”
在一邊負責記錄的王衝,看到郭大神仙那可憐模樣,心裏漸漸有了同情之心。
馬劍峰似乎並沒有聽見,他隻是低頭玩弄著那把匕首。
過了片刻,馬劍峰打斷了郭大神仙的嘮叨,抬起頭來,冷冷地看了郭大神仙一眼,頓時郭大神仙仿佛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時間到了,說吧。”聲音還是那般的冷然。
郭大神仙眼珠一轉,心存僥幸,開始揀一些欺騙愚昧村婦的事說了出來,邊說還邊觀察著馬劍峰的神情,最後說自己隻是騙點小錢糊口,根本沒有替誰做事。
馬劍峰這時抬起頭來,望著胡武淡淡說道:“胡武,既然他不想說,殺了。”
郭大神仙沒想到麵前這位軍官,二話不說,就令殺人,立即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忙叫道:“長官我說,我說……”
誰知馬劍峰理也不理,突然對胡武喝道:“動手!”
胡武一個激靈,掏出匕首,一下子衝過去,抓住正在哀求的郭大神仙,一刀捅了過去。
郭大神仙睜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胸部,隻見一股鮮血隨著胡武匕首的退出,不斷湧冒出來,身子無力地軟了下去。
杜四和李大江在一邊看到這一幕,心裏陡然一寒,臉色立即變白。
杜四在南山縣也算赫赫有名的悍匪,其心狠心辣,讓方圓百裏的人,都為之膽寒。可沒想到麵前這個看起來斯文的軍官,竟然因為郭大神仙的回答沒令他滿意,立即就把他殺掉了。
雖然這還是炎熱的夏天,但他感覺自己的頭上,開始冒冷汗了。
至於李大江,隻覺得那顆心似乎要跳出來,而胯下早就一熱,一股尿臊味慢慢騰起。
王衝也被這一幕嚇得心髒狂跳不已,手裏的筆也開始抖了起來。
馬劍峰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一條生命,轉眼間就灰飛煙滅。他慢慢抬起頭來,看向杜四。
一種被惡狼盯上的感覺立即湧上杜四的心頭。
“把他帶過來!”
胡武這時已克服了第一次殺人的恐懼,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解開捆在柱子上的繩索,將兩手被緊緊捆住的杜四,提過來扔在馬劍峰麵前。
馬劍峰抬上起頭來,盯著杜四,直到杜四那原本狠毒的眼光,不得不慢慢消散避開,垂下頭來。
“你是鬼斧山的三當家杜四?”聲音陰冷如地獄的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