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的時候,馬劍峰和楊東,到了漢龍山。
“胡武,鬼子情況如何?”馬劍峰也不給胡武客氣,直接問道。
“旅座,鬆山還在小河壩,今晚我讓警衛二連和四連,在小河壩折騰了一夜,又讓炮排不斷對敵人的營地進行襲擊,小鬼子可是被折騰得夠熗。”胡武笑著說道。
“嗬嗬,不錯,讓鬆山這個老鬼子嚐嚐我們的疲勞戰術也好。這樣,楊團長,你的三營立即趕往小河壩東邊的小灣子設伏,二營於天亮後,立即對小河壩的敵人發起進攻,警衛營的二連和四連,稍事休息後,立即趕往小灣子。”馬劍峰聽到鬼子被警衛營搞得根本沒能休息,而且還在警衛營兩個連的襲擊中,至少損失了三百多兵力,立即決定趁勢對鬆山所部,發起攻擊,爭取重創這一路的鬼子。
“好,旅座,看我們一團的。”楊東聽到馬劍峰的命令,立即笑著說道。
他的二營和三營,都有七百餘人,加上一團的炮兵連、警衛連和特務連之類,有兩千餘人。而鬆山所部,現在能戰鬥的兵力,最多二千五百人左右,而且喪失了所有的步兵炮。
鬆山身邊的鬼子,成了被拔了牙的老虎,楊東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再說,旅部警衛營還有兩個連在這裏。
天剛亮,就在那三門不斷朝著小河壩發射炮彈的迫擊炮停止不久,鬆山以為中國軍隊的騷擾,就要過去的時候,西邊的山林裏,突然飛出無數的炮彈,這些炮彈密集地落在鬼子和皇協軍的防禦陣地上,立即將鬆山布置在西邊的防線,炸成一片火海。
鬆山聽到小河壩的西邊,那爆炸聲密如春雷,不由驚愕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日軍軍官,神色慌張地跑進來。
“聯隊長閣下,西邊發現大批支那軍人,我軍布置在西邊的第一道防線,已經被支那人攻破了。”
“什麼?大批支那軍人?”鬆山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至少有一個團的兵力,而且這夥支那軍人,不但裝備精良,而且戰術動作十分嫻熟,我懷疑是新三旅的主力部隊到了。”那個軍官不敢看聯隊長那憤怒的眼睛,低頭著說道。
其實這也不怪這個日軍軍官,在日軍的印象中,中國軍隊一個團,也就千把人左右,而且****中隻有團級建製,才有迫擊炮,所以,他自然以為是一個團在發起進攻了。
“混蛋,這些部隊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情報部門是幹什麼吃的?”聽到有一個團的中國軍人,向自己的部隊發起攻擊,鬆山氣得臉色大變。
他的部隊,雖然看起來人數眾多,但被對手騷擾了一夜,根本沒能得到休息,更重要的,是大隊的所有步兵炮,也被對手給炸掉了,現在自己的部隊,隻能硬著頭皮守在那裏挨炸,根本得不到半點炮火支援,仗打到這個份上,鬆山自然感到一種危險正向自己逼來。
“聯隊長閣下,我們被困在這大山裏,形勢十分不利,還是快撤吧。”那個軍官硬著頭皮建議道。
鬆山聽到這話,抬頭望向西邊,聽到那炮聲似乎越來越濃,再想到自己的一個大隊,現在至少已損失了一半的兵力,而其餘的日軍,大多是非戰鬥人員,至於配合作戰的皇協軍,雖然還有一千多人,但這些人,打順風仗還算行,如果皇軍落敗,誰也不敢保證,這些人比兔子跑得還快。
“命令皇協軍的牛團長,讓他迅速收縮部隊,在這個位置構築工事,擋住支那人的進攻,掩護皇軍撤退。”在生命關頭,鬆山決定讓皇協軍替皇軍擋子彈了。
“是,聯隊長閣下。”那個日軍軍官聽到聯隊長終於同意撤退後,立即出去,向日軍大隊長傳達了撤退命令,同時向牛團長下達了掩護皇軍撤退的命令。
這個時候的日軍,因為大部分小隊長,都被新三旅的幾個狙擊手直接點了名,現在部隊的小隊長,都是新任命的,其指揮戰鬥的水平,自然有所下降。
再加上部隊傷亡慘重,士氣十分低落,得到上麵撤退的命令後,迅速完成集結,然後在大隊長的指揮下,保護著聯隊部和聯隊直屬部隊,不顧疲勞,迅速向東撤去。
牛團長沒想到在這危急關頭,聯隊長竟然讓他的部隊頂在前麵,自己率先逃路,心裏老大的不悅,但看到幾個日軍士兵,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他後背一涼,隻是指揮部隊,迅速在預定位置構築工事,準備抵禦新三旅的進攻。
楊東的二營,其進攻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營長孫正福是戰鬥經驗豐富的指戰員,他讓一連擔任主攻,待迫擊炮和擲彈筒等,朝著敵人的陣地猛轟後,就讓部隊隨著迫擊炮的延伸,開始向前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