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瞎了你的狗眼,誰欺負他了,我們大人分糖給孩子們吃呢!”吳三貴跳出人群,雙手叉腰,“二虎,劉麻子,四風,你們這是幹什麼,想打架嗎?”
“三貴,怎麼是你?”二虎見是吳三貴,很是詫異。
張四風不顧一切衝上前來,一把拽住吳三貴,大聲責問:“我哥呢?”
吳三貴不理他,大步走到村民前,冷冷喝道:“白大人在此,爾等還不跪下?”
白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說點什麼了,便從齊茂的身後閃出,微笑著揮揮手:“張家裏的親們,大家好啊!”
話音甫畢,張四風滿眼驚懼,嘶啞著嗓子喊道:“就是這個狗日的白郎中,害得我哥家破人亡,至今我哥不知所蹤,狗賊,老子跟你拚了!”說著揚起手中的一把鐮刀踉蹌著撲向白悟。
齊茂橫跨一步,揮劍將對方手中的鈍鏽鐮刀震飛,接著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張四風仰麵倒下。
張四風一骨碌爬起,還要繼續奮戰,吳三貴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狗東西,你哥好著呢!”
“你沒騙我?”張四風一臉狐疑。
“張木匠每天有肉吃有酒喝,一個月還能領上400錢的工錢,你說他好不好?”
400錢一月的工錢,在每月隻能掙上四五十錢的張家裏村民眼裏,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張四風更懷疑了,當即冷笑起來:“吳賴子,你騙人!”
吳三貴並不解釋,揚聲道:“諸位鄉親們,你們眼前的白郎中已今非昔比,如今貴為我大秦國藥膳監的監長,直接聽命於太後,藥膳監監長你們曉得伐,那可是二品的大官,二品你們曉得伐,單單俸祿就在三千石以上,想我太原郡郡守不過區區四品,而白大人整整高出他兩級,就連咱們晉陽縣範縣令見到白大人也得跪迎,就在中午,我陪白大人在晉陽最好的酒樓作客,晉陽縣所有最大的官全來作陪!”
人群鴉雀無聲,都在聽著吳三貴說。
吳三貴意猶未盡,又道:“白大人的藥膳監最近大量招人,最低工錢起碼400錢,白大人不計前嫌把我和張木匠招募進去,你們當中如果有人不想窩囊活下去,不妨求求白大人,說不定他會給你們一個發財的機會。”
“三貴,你說的可是真的?”二虎插話。
“如有一句假話,我吳三貴遭天雷轟死。”
人群頓時小聲議論起來,白悟咳嗽一聲,扯起喉嚨說道:“三貴兄弟說的並不全是真的,至少,你們都是我的同鄉,報酬絕不止400錢這個數。”
說完,白悟想起剛才的承諾,誰先抓住那個光頭孩童,賞錢一金,白大人紅口白牙,賴賬不得,這個時候給,最恰當不過。
於是白悟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餅,兩指夾著舉在空中,滿不在乎說道:“三貴,這1金賞錢你先拿著。”
中指一彈,直接將黃燦燦的一塊金子彈向吳三貴。
吳三貴一個趔趄,穩穩接住金子,眉開眼笑喜滋滋放進懷中。
二虎將手中的扁擔一扔,率先跪倒:“拜見白大人。”
眾人齊刷刷跟著跪下,喊出了地動山搖的效果:“拜見白大人!”
“親們,都是鄉裏鄉親的,不用行此大禮。”白悟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