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忠良蒙難(1 / 3)

南陵城為季朝都城,自太祖皇帝定鼎中原以後,便將都城落於此處,三山一水將南陵城圍在其中,此時城裏卻無祥和之氣,法場上刀兵林立,劊子手手握九尺長刀,寒芒盡顯,殺人之氣從長刀中幽幽傳出,圍觀行刑的百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四周禁軍頂盔摜甲,一臉嚴肅,手中長槍閃爍著點點寒光。

身在法場,馮婷傲然挺立,秀美的臉上絲毫看不到任何恐懼,今日就是死也要有份骨氣,就是蒙冤遭劫,也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保留著最後的尊嚴,等待著人頭落地。

隻見父親馮玉雖身受酷刑,然一身的浩然正氣是怎樣都無法改變的,身上早已傷痕累累,硬是挺起胸膛,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目視著前方,臉色平淡,仿佛今日之事與自己無關一樣。

身後的家人連男帶女,造此大劫,全部都泰然自若,就是死也不能讓人輕看了馮家人,馮玉看著女兒:“婷兒,怕不怕,待會我們就要人頭落地了。”

“爹爹,女兒不怕,爹爹曾教導女兒,‘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這區區寒芒怎能讓女兒膽寒,隻是女兒心有不甘,這昏君竟然如此是非不分,乾綱獨斷,偏聽偏信,將父親判為謀逆之臣,如此行事,他的江山豈能穩固,似他這等倒行逆施之舉,北蒙便是他的前車之鑒。”

馮玉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女兒,“不愧是我馮玉的女兒,說的好,臨危不懼,泰然自若,真不枉為父對你的教導,不似你那個畜生姐姐,隻為當年一句相術之言,便將一家之人,同族至親帶入萬劫不複之地,似她這等蛇種豺性的畜生,就算是活著也是苟延殘喘。”

“婷兒,你當真不知皇上不知我馮家蒙冤之事嗎?你錯了,一年前我奉命掛帥,出玉龍關,直抵塞樟河盼,清掃北蒙殘餘勢力,陷害就從這裏開始了,先是北蒙的王妃不知怎地的就與我共枕一夜,再然後回師的途中,路過玉龍關,玉王奉命駐守藩地的第一道屏障。”

“同樣也是國門所在,當夜有人對玉王送信,說是一支北蒙殘軍,化裝成我軍的樣子,企圖叫關通行,進入季朝腹地暗施手段,玉王得知心下大驚,當夜立於城頭之上,果然我班師回京,見關口已經關閉,便命副將叫關,當時大霧彌漫,誰也看不清誰,玉王不查之下,便命城頭上的士兵,拋下滾木擂石,我所帶部隊頓時傷亡慘重。”

“我本想退軍二十裏,等到天明以後,再行叫關,到那時大霧盡散,誰都能看清對方,不曾想有人暗下命令,下令炮擊城門,就這樣兩軍在大霧中交戰起來。等到天明時分,大霧散去,玉王才看清為父,下令停止攻擊,我與玉王情係師徒,進關以後便命令休整士卒。”

“我將此次事情全部對玉王說了一遍,玉王聽後,便明白了是有人對我暗施毒手,企圖將我馮家滿門陷入絕境,單是炮擊關口一事,就夠的上謀逆了。回京以後,皇上罰我幽居府中,派出護龍衛嚴加看守,沒想到京城裏更是波譎雲詭,府裏被人放了幾套甲胄,被人揭發出來。”

馮婷聽著父親的訴說,心裏全然了解,可是單憑那個畜生是絕做不出這等驚天構陷的買賣,想來此人定是個權利通天的人物,隻是一年前自己前往玉王的封地遊玩,那時曾聽玉王說起過此事,那時馮婷便懷疑是有人在暗中陷害,目的不光是父親,還有玉王,除掉父親已是注定的,而玉王才是他們最重要的目標。

玉王是皇帝所有兒子中最為出眾的一個,允文允武,不光上馬能平天下,下馬治理民生亦是不遑多讓,在邊境打開榷場,促進與境外諸國經濟往來,商人互市,沉寂多年的駝鈴聲再次響徹整個商路,對內勸課農桑,大力發展地方建設,減輕賦稅,將王化被於百姓,原本殘破的舊都城,如今變成季朝第一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