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接著一桶的水,順著頭頂筆直灌下,此時的李芳早已不再是先前那般神采飛揚的時刻,李叔伯將人帶回來以後,命人將李芳身上的衣服全部扯下來,綁在院子裏。
李叔伯、劉樉、馮婷幾人坐在李芳麵前,李叔伯一邊把玩著手裏的玉佩,一邊很享受眼前的畫麵,李芳的武功被廢,無法在調動內力禦寒,生生挺著,寒冷現在不是最主要的。
赤身裸體站在人群前,就是青樓女子也是知道羞恥的,精神上的傷害遠遠大於肉體,李叔伯這一招“殺人誅心”可是著實讓李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叔伯略帶嘲弄口吻道:“李姑娘,先前你的武功被廢了,本官於心不忍,曾聽聞被廢除武功之人,經脈會逆流,全身燥熱無比,若是不找個陰寒之地調息,恐怕不出七日就會走火入魔而死。”
“本官雖與李姑娘分處敵對,可是憐香惜玉之情卻是全天下男子的通病,本官不忍看見李姑娘就此香消玉殞,隻有用如此辦法,為李姑娘你治療內傷,還請李姑娘多多見諒,得罪之處,還請姑娘務要放在心上。”
李芳早已惱羞成怒,打著寒顫道:“李叔伯、劉樉你們這群惡賊,今日如此折辱於我,除非今日你們就殺了我,但凡給了姑奶奶活路,他日我一定會將爾等剁成肉餡,全部喂狗。”
“你們、你們”
“啊嘁,啊嘁”
馮婷被李芳的幾個噴嚏逗得哈哈大笑,“李姑娘,真是太有趣了,我要是你,一定會罵痛快了,然後再打噴嚏,你可倒好,還沒罵痛快,就控製不住了,看起來武功被廢了,著實不行啊。”
李芳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小妮子,你別得意,實話告訴你,姑奶奶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在你身上下了毒,如今你隻有三天的壽數了,哈哈哈,我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臨行前,主人再三交代,命我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掉你,你可是主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除掉你,黃泉路上我也不寂寞了,小妮子你就等著全身潰爛而死吧,你一直驕傲的這張臉,到時候我看還有誰能喜歡你。”
一聲聲的咒罵,就像一隻惡鬼在油鍋裏發出的陣陣哀嚎,淒厲中帶著不甘,好似夜梟在黑夜中淒慘的啼叫,無形中讓人頭皮發麻。
劉樉此刻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隻利爪狠狠捏著李芳的下顎,隻見劉樉的手上青筋暴起,強大的力道讓李芳下顎的骨頭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李芳感覺自己的這張臉快要被捏碎了。
咬著牙露出嘲諷的神情,看著劉樉,頗為玩味戲弄道:“你就是殺了我,也別想知道,我下了什麼毒,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能找到解藥的,還是快快去準備後事吧!”
李叔伯走上前,試圖將劉樉勸住,“兄長,此人如今和一條瘋狗沒什麼兩樣,一條瘋狗的話不可盡信,我這裏有一杏林高手,讓她出來為嫂夫人診治一番,就知道這條瘋狗說的是不是假話了。”
劉樉不甘的放下手,雙眼通紅的看向李芳,“啪”的一聲,幾顆牙齒伴隨著聲音飛了出來,李芳的嘴角鮮血直流,可是沒有一個人在乎這個人。
林梓峰眼疾手快接過牙齒,掰開李芳的嘴,又將牙齒扔進李芳的嘴裏,生生給咽了下去。
“這就叫打碎牙往肚子裏咽,這句話在你身上應驗了。”
狂笑之聲陣陣作響,身上的水早已凝結成了冰柱,這也無法壓製住內心的喜悅,因為她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使命,就算死了,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李叔伯還想從這個女人身上打開突破口,擔心這個女人被凍死,便讓人將發狂的李芳給扔到柴房,給她一條破棉被,命人嚴加看守。
這時李叔伯帶著劉樉和馮婷向偏廳走去,到了一間房門前,李叔伯輕輕叩了幾下門。
劉樉和馮婷站在門前,就聞到一股清幽的香氣,這香氣與平時聞到的花草的香氣還大有不同,香氣聞之本來有些昏沉的頭腦瞬間為之一振,身體感到莫名的舒適。
“請進來吧!”
李叔伯推開門,劉樉和馮婷跟在李叔伯的身後,隻見屋中布置精巧,紫色的床幔,雕工精致的窗戶,一個描金的屏風立在門前,還能聽見似是在煮藥的聲音。
李叔伯幾人繞過屏風,隻見一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站在桌前擺弄著草藥,十指芊芊,在草藥上翩翩起舞,瓜子臉上玲瓏剔透,一根紫色的頭繩在背後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