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要為小民做主啊,這人不問緣由,便打殺我的家人,這還有天理王法嗎?”
一時間聲淚俱下,一個麵色頗為憔悴的中年男子跪在李叔伯的腳下,李叔伯細細聽著這名男子的訴說,看著手裏的訴狀。
這件事其實說起來並不複雜,此人是當地的行商,在回來的途中救下一名女子,將該女子帶回家中以後,細心調養,誰知家中奴仆擅自做主,竟然要對女子行不軌之事,本想阻止。
誰料一名自稱李瑞的少年不問情由,從地上抽出刀就將一名仆役給殺害了,事後才得知這人竟是其生母。
男子本想息事寧人,誰料少年行狀癲狂,好似發瘋一般,在自己家裏隨意劈砍起來,家中本來就是殷實家庭,隻因不想招致一些風言風語,無奈隻得將這少年製服,法辦送官。
李叔伯將手中狀紙放下,一拍驚堂木,問道:“本官問你,你叫什麼,作何營生,家住何方?”
男子哽咽道:“回大人的話,草民名叫宋玉,家住雲和城外的四海山莊,在下一直是以做生意為生,家境殷實。”
“方才本官見你在訴狀中寫明,已將凶手擒住,那就將這對兒母子給帶上來,本官也好問個明白。”
“啟稟大人,隻是這廝狡猾無比,草民昨夜命家人將其關進柴房,誰曾想這廝暗中磨斷繩索,將其母親一並帶走了,至今沒有蹤影。”
“哦!既如此說,單憑你一人之言,本官不能完全采信,你既然見過這二人,那就將這二人的形貌說一遍,本官這就找人將其畫出來。”
隨即一名畫師走上公堂,對李叔伯行了行禮,那名男子立刻開始說起來,畫師好似筆走龍蛇一般,等男子說完畫師也已經將畫給畫出來了。
待男子將兩人相貌說完以後,畫師將剛剛畫好的畫呈給李叔伯,李叔伯看著手裏的畫,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起來,嘴角有些打顫。
將畫放到桌上,再次問向男子“本官問你,這二人是如何到你莊上去的,你在與本官說個清楚。”
宋玉不厭其煩的將事情原原本本又說了一遍,李叔伯低著頭看著桌上的畫,心裏不停的打鼓,此事未免太過巧合了。
李叔伯隨即說道:“本官這便畫影圖形,張貼全縣,有捉住此二人者,賞銀百兩,論活不論死。退堂。”
“威武!”
李叔伯拿著手裏的畫和狀紙跌跌撞撞的向西花廳走去,這時劉樉正坐在涼亭內,品茗讀書,一旁湖水泛起金光,水麵上霧氣彌漫,宛若仙境。
這時李叔伯走進涼亭內,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個跟頭,劉樉這是頭一次見到李叔伯如此狼狽的樣子。
打趣道:“李兄怎麼上個公堂,就成這副模樣了,不知道還以為你這是被人給怎麼了。”
李叔伯沒有興趣和其打趣,將一旁的丫鬟全部屏退,一臉嚴肅的說道:“王爺,下官沒心情說笑,下官有些東西要呈給王爺,王爺一看便知。”
劉樉見李叔伯一臉嚴肅,不再放浪嘻嘻,隨即將東西接過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和李叔伯一樣,再無半點嬉笑之色。
劉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李兄還請在原原本本的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