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弟弟,被人打進醫院了,至今昏迷不醒。打的時候他弟弟帶了人,無一幸免,都在醫院躺著,小混混打架,難免有點傷,天哥又沒有找警察的習慣,到處打聽人。沒人知道是誰,也沒人看清楚他長什麼樣,打人了之後又消失了。”徐清星淡淡的說。
全場寂靜了。
楊馳:“……”
林凱:“……”
王文:“……”
魏靜:“……”
幾秒後,眾人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徐清星。
徐清星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是真的洗不清,不過還是很自然地回答:“別看我,真不是我,要是我,光頭能找不到嗎?”
這幾人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往天哥弟弟被打這一事添油加醋。
先是說,天哥弟弟絕對很蠻橫搶了對方女朋友,跟他哥哥一樣惡霸。再有人說,不是,天哥弟弟很聰明就是有點傲嬌,我沒聽說他有女朋友啊。還有的說,不可能天哥弟弟絕對不是善茬,而且我親眼見到天哥弟弟的女朋友嘞,所以絕對是女友紛爭。
至於事實是什麼樣的,沒有人清楚,蔣明程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他感覺很有意思,似乎是在觀看一場狗血劇,如果能不被電話打擾,他興許能聽到更多有關這場連續劇的情節了。很不巧的是,那通電話是熟人的,沒有理由不接,也不能和這場鬧劇比較。
“錦哥。”他出門朝電話另一頭規規矩矩的喚了一聲。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表情固然,沒有什麼神色隻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好,我知道,我會注意,你放心。”對方又說了幾句話,他都一一應下,最後掛了電話。他站在原位思索了片刻,回班了,同桌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從出門到現在回班,那眸子就在自己身上打轉,他真是用盡了禮貌才問了一句:“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看似很平常的問句,到徐清星耳朵裏就成了,“你看你媽呢?”
徐清星瞪了他一眼,又暗罵了一句:“媽的。”
“臥槽臥槽!”王文跑進教室,氣喘籲籲的:“天哥走了!他還說,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留下的消息就是,那男的二中的,後麵轉學了,天哥那幾個弟兄就聽他弟弟一口一個,沒娘養的,畜生,實在是不記得那人的名字了。”
“他就有娘養了?”楊馳突然嘲諷,“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娘,養出這麼個混賬兒子。”
蔣明程端著銀色的玻璃水杯安安靜靜的喝茶。
“二中居然也會有人打架?”魏靜不可思議的說。
那地方可是正人君子彙集之地,那地方的人簡直就是高攀不起,人中龍鳳,個個才貌雙全,品行兼優的人才能進,不可能有小混混校霸存在,這種二中人打架的事情,魏靜也隻是在初中鬼混的時候聽人說起過,聽說是三區小混混被破格錄取,然後和學生會會長發生了口角兩人恨不得用牙咬死對方。從那之後,就再也沒聽說這二中有人打架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徐清星說。
蔣明程搖頭否定,“這可不能這麼說,二中這林子無論怎麼大,也不會出現不想學習的鳥。你要是進去了,保證你半個小時之內猝死。”這話實在瞧不起徐清星,話裏話外的,徐清星聽懂了。
楊馳覺著徐清星下一秒就要拍案起立,可他非但沒有,還幹起了自己最不喜歡的“拐彎抹角”。
“我們實驗的林子也大,就是沒幾個學習的鳥,怕像二中的鳥來了習慣不了。”徐清星輕蔑的說。
“那你怕是不知道,我們二中的鳥啊,適應能力很強,不勞你操心。”蔣明程淡淡的說完,還喝了一口茶,非常沉穩自如,似乎徐清星說什麼他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