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結束時,徐清星被許幀帶著去了學校外的小吃街,這裏很喧鬧,大聲吆喝的老板正說著自家燒烤怎麼怎麼樣,還有花紅柳綠的小販車正停下來做著煎餅。
徐清星呼出一口氣打算接受這些喧囂,細細品嚐自己手裏的燒烤,許幀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搭話。
兩人吃完,打算再去吃點冰飲,到了冰飲店徐清星點了檸檬水,許幀點了夾層冰激淩,錦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從他手裏搶走冰激淩,眼神有些冰冷,“胃不疼了?”想來這是多年的壓迫感,許幀不由自主的結巴了,早晨的賭氣似乎不複存在,他近似求饒的說,“就一口。”
錦湫沒理他,朝徐清星說,“東邊紅色小道。”
徐清星領了指令,乖乖的走了。
他朝後麵看了一眼,看到許幀有些委屈的望著他手裏的冰激淩,錦湫有些生氣看著他的樣子隻好無奈揉了揉他的頭,張嘴了說了些什麼,許幀眼神裏充滿了喜悅,開開心的接過他手裏的冰激淩。
看到這兒,徐清星笑了。
狗糧吃完,他埋頭趕路。
徐清星忐忑不安,這一次見麵,要偽裝成偶遇,他怕露餡,隻好裝作漫無目的的走,踢一踢路邊的石子,看似平靜的表麵,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暗紫色的天空靜靜地籠罩著大地,他暗戳戳的開始寫詩,世界上哪有什麼偶遇,隻不過是一個人設局,另一個人入局罷了。
紅色小道是用紅色石子鋪滿的小路,有腳底按摩的功能,不過很少有人來,所以這裏很清靜。借著路燈,他走了幾步就看見了那道身影。
那身影不是在走,而是在蹲著,他仔細一聽,還聽見柔聲的安慰聲,“別怕,來,過來。”
聲音一入耳,徐清星的腳像是被黏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背影。
他的一隻手伸了出來,過了幾秒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從地上抱起一個東西,垂眸看著他懷裏的東西,輕聲說,“一會兒帶你回家,有了你,小花就不無聊了。”
“小花”喚醒了他的記憶,那隻白貓的名字,他們倆還討論過。
“小花這麼可愛,你為什麼不喜歡?”徐清星見他對白貓不理不睬的樣子,感覺他是個非常失敗的鏟屎官。
“沒有,”蔣明程說完又補充了一問句,“你剛叫他什麼?”
“小花啊,怎麼了?”徐清星把目光投到蔣明程身上,見蔣明程一臉無語的回答自己,“他不叫小花。”
“那叫什麼?”徐清星問,“不會是小白吧?”
“他沒名字。”蔣明程說。
“大哥,”徐清星簡直不能理解,“你養他也有幾年了吧,你都不起個名字?”
蔣明程沒回他。
很快回憶被對視的無奈感一泛而過,蔣明程呆呆的在原地。他的身高變高了,眉宇間都是痛苦留下的痕跡,雙唇抿著,沒有血色,就連臉色也很蒼白。
徐清星不知道怎麼了,看著他說不出話來,眼眶又一次紅了,他心裏暗罵自己沒有出息。
蔣明程的肩背都緊繃了,懷裏的小貓瞄了一聲,打破了凝固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