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星認為蔣明程這個樣子是比較少見的，因為蔣明程這個人遇事遇人都很平靜，內心沒有多少波瀾。但是今天，他見到陸川時的反應太奇怪了。
徐清星如果還有心思再深思下去的話，他估計還會再想一會兒，但是他現在無暇顧他。他很亂，有些不能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情緒。
他還在聞傅的那些話裏，掙脫不出來。
所以他沒有再講話，把一切都交給了蔣明程。
他相信他。
“陸警官，其他事宜律師會給您解答，等必要時您再傳喚。”他用了敬辭，帶著徐清星正要離開，陸川又叫住了他。
“我要是就要讓他留下呢？”
蔣明程的眼神已經不單是冰冷，而是摻雜著一些怒火。
“陸川。”他就喊了一聲。
“別再我讓我看見你，”陸川說，“下一次，我什麼都不聽。”
他安靜了幾秒，蔣明程以為他要走了，但是他仍然沒有移步，反而還指著蔣明程說，“我有話要問他，私事，你不能聽。”
蔣明程有些茫然的望向徐清星。徐清星的胃沒那麼痛了，他自己也很久沒和陸川聊過了，他就決定留下來。
蔣明程的眼神看著明顯帶著防備和拒絕，但還是答應了。
蔣明程：“我去把車開過來。”
他一走，陸川整個人就變的嚴肅起來，“你跟他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大三下學期啊，”徐清星被這劈頭一問打的有點蒙，“怎麼了？”
陸川安靜了幾秒，似乎是在沉思什麼東西，“玩玩兒就行了，別太認真。”
這句話像是惹怒了徐清星，他略帶生氣的說，“我們都是認真的。”
“行吧……”陸川看徐清星那個眼神簡直是無可救藥，就不打算再深究這個問題。
“你跟他怎麼認識的？”徐清星問。
“他高一打架那件事，是我負責的審理的，當時把他判了無罪，我就有些記恨他，他沒有受到應得的製裁。”陸川說。
徐清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句話裏夾雜著謊言，但邏輯上講還是過得去的。
警察辦案，就是要讓罪犯受到應得的製裁，無論用什麼方式逃脫罪責，甚至還成功的人，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今天還要麵對一個更討厭的家夥。”陸川扶額。
“我是真的不知道蔣明程和我有什麼仇，每次把這個叫蔣岩的混蛋扔給我，死纏爛打的。”
他甚至還爆了粗口。
徐清星哭笑不得，“蔣岩是律師嗎？”
“對啊，這種人最難纏了，而且這個人不人狗不狗的蔣岩更他媽的難纏，煩死了要！”陸川抱怨。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徐清星說。
陸川帶著他一塊兒走向門口，一邊問，“你為什麼打架？”
這句話不是作為一名警察問出來的，而是作為一個長輩。
“他故意用言語激怒我，然後不還手……”徐清星像是記起了一些細節緩緩開口說道。
“你不是這樣的性格。”陸川篤定。
他對徐清星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知道徐清星基本的性格，他不是一個喜歡找麻煩的人，他對待很多事情都是比較看淡的，不至於對一些言語攻擊做出很大的反應，類似出手打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他很少做。
他隻會在忍無可忍的時候作出反抗，一般他出手就打的人，隻有兩種人一個是張恒他們，跟他們他絕對不廢話，主打一個“武力解決”，另一種是他不想解釋或者不想麵對的人，他也會采取類似的方式。
他是個和平主義愛好者，隻是沒什麼耐心。
“他說的事情和蔣明程有關吧？”陸川捋了一下思路，猜出來事情大概。
徐清星啞然失聲，不吭聲。
他的救星也如期而至，蔣明程把車開到門口把他擋在身後，“聊完了嗎？我帶他走了。”
陸川沒有吭聲，隨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