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金驥澤都沒早睡,每次回來都是夜半三更,甚至盔甲都來不及脫匆匆回到攬月閣。
剛開始金驥澤害怕吵醒夏藍桉,輕手輕腳脫掉盔甲,簡單清洗一番準備睡下,看見夏藍桉坐在床前直勾勾的看著金驥澤。
夏藍桉知道金驥澤練兵辛苦,每晚都會在桌上放一碗羊奶,金驥澤什麼時候回來,夏藍桉什麼時候睡,奶放涼了就再熱,總之一定要等金驥澤回來。
金驥澤也習慣了夏藍桉的陪伴,也習慣了睡前喝一碗奶。
夜裏,男人抱著軟綿綿的女人心中踏實了幾分。白日的操勞早已使男人精疲力盡抱著女人很快就入睡了。
可夏藍桉睡不著,男人結實的臂膀壓著女人,一會兒腳也搭在女人的腿上,壓著女人骨頭都要斷了。
夏藍桉用盡所有的力氣好不容易掙脫金驥澤的懷抱,沒過一會兒男人又把夏藍桉擠到牆邊,沒辦法夏藍桉隻能在牆和金驥澤之間睡覺。
到後來夏藍桉真的受不了,空間實在太小睡的很不舒服,夏藍桉輕輕邁過金驥澤,在不靠牆的地方還留有餘地,終於安靜的睡了一晚。
男人聽到雞鳴聲,條件反射的舒展身體準備起床,卻沒注意夏藍桉換了個地方睡覺,毫不留情一腳把夏藍桉“踹”下了床。
被驚醒的夏藍桉急忙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砰砰的跳著。
金驥澤也被嚇了一跳,他怎麼沒注意夏藍桉換了個地方睡覺呢?他快速起身準備抱起夏藍桉,可夏藍桉絲毫沒有給他機會,站起身直接躺在床上。金驥澤尷尬的愣在原地。
金驥澤:“對不起,我剛剛起床沒看見你。”
夏藍桉:“無所謂,不就是被踹下床而已,一點兒也不疼。”
金驥澤:“......”
夏藍桉是真的一點困意都沒了,聽不到金驥澤說話,覺得房間內的氣氛達到冰點。夏藍桉開始找話題。
夏藍桉:“什麼時候去打仗?”
金驥澤:“兩個月後。”
夏藍桉:“你也去嗎?”
金驥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皇兄會讓我去。”
夏藍桉:“一定要平安歸來。”
金驥澤:“夫人若是想我怎麼辦?”
夏藍桉:“拿鴿子給你傳話?”
金驥澤:“聰明。”說罷,金驥澤穿好盔甲又去往軍營。微弱的光照下,男人高大的身軀走出房門,像極了所向披靡的英雄,偉岸高大。
早飯過後,夏藍桉不願待在王府,和秦娕一起出門閑逛去了。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們在路上歡聲笑語的走著,他們絲毫不知道戰爭就要打響,他們正過著富足快樂的時光。可陰暗潮濕的角落總有衣不蔽體的乞討之人,披著麻布,簡單遮蓋著,畏縮在牆角。
夏藍桉走到乞丐身邊,掏出身上的碎銀放在乞丐麵前破損的碗中,行乞之人有老者有小孩甚至還有年輕人,夏藍桉疑惑為何如此身強力壯的青年也在行乞,剛準備詢問就看見不速之客。
李雪萊:“姐姐可真有閑情。”
夏藍桉對著李雪萊笑笑:“妹妹也來逛街了。”
李雪萊:“是啊,最近身體不適,想來是王府有些人和我犯衝,出來緩解緩解。”
夏藍桉:“真的嗎?看你娘病殃殃的不會是你娘和你犯衝吧?”
夏藍桉絲毫不讓著李雪萊,被夏藍桉懟回去的李雪萊臉色鐵青,撇了一眼夏藍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