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然:“我沒事,隻是這些年來之不易,雖然路途坎坷,但好在最後有好友相伴,足矣!”安修然坦然一笑,看著巫師,巫師也相視一笑,兩人又繼續聊起未來。
此時的王府大廳,夏藍桉已經看清男人是誰,皇帝又來了。不一會兒金驥澤也出現了,金驥澤的出現,夏藍桉的眼裏發出了“光”。
夏藍桉跑到金驥澤身邊,看到金驥澤嘴角耷拉,周圍布滿胡須,眼中布滿紅血絲,目光呆滯,肩膀低垂,毫無精氣神,像是許久沒睡,一夜之間滄桑了許多和原來的白衣少年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驥澤,你怎麼了?”夏藍桉問著,想要伸手摸摸男人的臉,可剛伸手,男人就從夏藍桉身體內穿過,走到皇帝身邊行禮。
“我忘了,我什麼都握不住的!”夏藍桉看著自己的手,難過的在金驥澤眼前揮揮。
金驥澤結結實實跪在地麵:“臣弟有愧於皇恩。”
“人還能救回來嗎?”
“已經竭力在救了!”
“啪”一個紅色的掌印出現在金驥澤的臉上,皇帝半蹲下,看著眼前的金驥澤。
“寡人說過,她死了,你也得死。你記得嗎?”
夏藍桉驚訝,她死了金驥澤也要跟著死這是什麼霸王條款,她可不想讓他死。
“回皇上,臣,記得!”原本無力的金驥澤聽到自己也要死後,來了勁。
皇兄繼位,本來就應該防著其他兄弟奪權,可唯獨給了他軍隊,讓他帶兵,豈不是造反很方便,隨時隨地都有殺了他的理由。
“唉,二弟,寡人也不想這樣,可你知道她死了代表什麼嗎?國運衰微啊!寡人還沒坐穩江山,怎麼就...唉!”
“皇兄,臣弟有罪!請賜一死!”
“你還要帶兵打仗,寡人讓你死了,誰替寡人去啊?”皇帝的內心絲毫不想讓金驥澤死。
“韓將軍還有其他將士們!”
“你覺得寡人信得過他們嗎?”
“臣,不知!”
“唉,驥澤,也許這都是命,倘若今晚救不回來,那就打完仗再說!”
皇上舍不得金驥澤死,金驥澤是個認死理的人,該幹的事幹,不該幹的的事金驥澤絕不逾矩,而且金驥澤絕對服從皇上,哪怕是娶妻生子都要聽從大哥的安排。
皇帝看著滄桑的金驥澤,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巴掌印,心疼死了。皇帝扶起金驥澤,深邃雙眼看著兒時一同長大的兄弟,如今卻略顯生疏,皇帝心中也不好受,更別提金驥澤了。
“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回了。”皇帝說完準備離開,他來是想探探夏藍桉是不是真死了,也看看這個重情重義的兄弟是不是因為女人而墮落。
結果如皇帝料想的一樣,從金驥澤滄桑的臉上就能看出他對夏藍桉不一般。
皇帝走後,夏藍桉看著頹廢的金驥澤,好想抱抱他,好想告訴他她就在他的麵前,可夏藍桉抱不到他,他也聽不到夏藍桉的聲音。
歎了口氣的金驥澤離開了大廳,夏藍桉也跟在他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