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戰場上帶回一個女人，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她最後做了父親的奴婢，後來不知怎麼消失了！”
“沒錯，是她，她是你父親的小妾。”
“啊？”李雪萊陷入回憶，印象中，那個下人叫曉曉，長的很瘦，很漂亮，性格很好，父親常常讓她陪伴左右。
曉曉經常帶各種玩具給李雪萊玩，李雪萊很喜歡曉曉，可是後來曉曉再也沒有出現在王府。
“曉曉去哪了？”
“她懷了你父親的野種，被我發現了，你父親硬要我承認她，我是商人的女兒，我沒有權利，於是我假意承認，後來我讓曉曉離開李府，我答應她隻要離開李府我保她衣食無憂。”
“然後她就走了？”
“怎麼可能，她假意答應，背地裏偷偷告訴你父親，恰好被我聽到了，那天晚上，我讓人把她綁走，打斷她的一條腿，給了一家偏遠的農戶。”
李雪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她，這不可能！”
“雪萊，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總是柔弱不能自理？”
“不，不知道！”
“你父親知道是我把曉曉弄走後，開始發作，每天逼問我曉曉的去處，他白天在外麵百般嗬護我，晚上就會發瘋似的毒打我，這也是我多年身體不好的原因。”
“怎麼會這樣！可是，這麼多年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發覺呢？”
“你父親極其寵愛你，他怎麼可能告訴你，怎麼能讓你看出來！如果我和你父親真的恩愛李府怎麼可能隻有你呢？”
李雪萊看著自己瘦弱的母親，心中很是酸澀，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也像吃了醋酸了起來，眼眶也不自覺的紅了。
她恨自己看不清父親的真麵目，恨他把母親打的臥床不起。
她終於回想起每日清晨父親都不讓自己向母親請安，說是他定的規矩，為此李雪萊早晨賴床也沒有關係，原來是不想讓她看她的母親，不想讓母親找她訴苦！
“母親，這都是真的？”
“母親沒有必要騙你，他走了，母親其實很開心，多年的傷痛都在他離去的那晚消失殆盡！”
李夫人低著頭整理自己的手帕，不由得想起夜晚李將軍的刀柄抽在她的大腿上的痛楚，暗自神傷。
“母親，您受苦了！”
“唉，沒事，雪萊，有你在，母親就心滿意足了！”李夫人風輕雲淡的說了出來。
“母親，唉！”
李雪萊想說點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我也很願意和將軍做白日夫妻，有外人在，他會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他敬我，愛我，他會給我許多別人得不到的飾品，還會哄我開心，隻不過捧得越高摔得越慘罷了！”
李夫人說完將軍的壞又開始想李將軍的好，她對李將軍愛恨交加，她分不清愛李將軍多還是恨李將軍多。
李將軍能滿足她的虛榮，她就得承受被鞭打的痛，這是她的選擇。
“母親，你還愛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