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貴:“母親,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院子裏?”張玉貴覺得他母親肯定會再次詢問鐲子的消息。
張嬸:“你幹啥去了?”
張玉貴:“沒幹什麼去啊!剛剛把工作上的事情料理了。”
張嬸:“玉貴啊,不是娘說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這娶媳婦的大事可要趕快決定啊。”
張玉貴摸摸後腦勺,沒想到母親沒有追究鐲子的事情,難道那隻鐲子對母親不算太重要嗎?
張嬸:“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張嬸開始直奔主題。
張玉貴:“娘,有倒是有,隻是我們...唉!”
張玉貴的腦海中浮現出李雪萊的樣子,不僅是她的臉還有剛剛看過的一切。
張嬸看著張玉貴思索的樣子,她的腦海中浮現的是今天看到張玉貴送女人鐲子的樣子。
縣府的千金確實很不錯,身材勻稱,臉蛋也漂亮,雖然走起路來有些扭捏,但是其他還挺好的。
張嬸在心裏已經將芳芳當成自己的兒媳了,隻是看著張玉貴糾糾結結不想說出來的態度,心中有點氣憤。
張嬸:“你們在猶豫什麼?一旦遇到合適的你告訴我,我可以打探,也可以去提親。”
張嬸不說提親還好,一說提親張玉貴就要暴走了,他永遠忘不了給李雪萊提親時的場景。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但是聽著別人說的風風雨雨,張玉貴的臉都要丟盡了。
張玉貴:“娘,你說你提親,好歹人家是李府,算不上皇親國戚,也算是個響當當的有背景的府邸啊,怎麼就能送兩隻雞呢?還淪為全皇都的笑柄。”
張嬸一聽張玉貴吐槽不滿意了。
“你知道當時咱們家有多窮?你知道你那個死爹差一點把咱們家都賭沒了,要不是他走了,你信不信咱們連兩隻雞都拿不出來。”
張玉貴:“娘有那麼多的首飾,嫁妝,為什麼不挑點好的送去。”
張嬸被張玉貴氣到,她的首飾珠寶都是當姑娘時母親給她攢下的,張嬸姑娘時家裏底子厚,確實帶來不少的嫁妝。
但是張玉貴的爹十賭九輸,不管多少的嫁妝都被張玉貴的爹霍霍的所剩無幾。
唯獨留下幾隻釵子和鐲子,張嬸護著心口,日日抱在懷裏才保住。
後來張玉貴的爹因為喜歡上青樓的女子,就要拿張嬸的鐲子去贖人。
張嬸一氣之下告到官府,還好官府是個明事理的,將張玉貴的爹押入大牢打了幾大板。
沒過幾天,竟然一命嗚呼了,原來是張玉貴的爹長期沾染不良嗜好,虧空了身子,又加上牢房潮濕,身子骨受不了最終死於獄中。
想起張玉貴的爹,張嬸是又難過,又氣憤,誰叫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出去逛窯子,賭銀子,不往家裏掙一分錢也就算了。
反而往外倒貼,彩禮貼完也就算了,嫁妝還要往裏貼,張嬸都快要氣死了。
好不容易好說歹說的將張玉貴的爹勸下,結果偷偷的借錢賭。
不過不管怎麼樣,張玉貴的爹可算是離開了,這個家終於是清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