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蝶離開馬球場的範圍還時不時地回頭查看陸寅是否跟了上來。她實在想不通,女人千千萬萬那麼多,為何他就是追著她不放呢?他那種人理應更愛他自己才是,就算喜歡上白羽蝶也不過是一陣子。

白青青看見她慌張的樣子,問:“怎麼了?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沒,我跑了。”白羽蝶輕撫胸口。

白嬌嬌也走了過來,關心道:“小蝶姐姐,怎麼了?誰啊?”

白青青和白嬌嬌都不知道私宴的事,而且這事解釋起來也很複雜,看著兩個無知的姐妹擔憂的臉,白羽蝶笑了下:“遇到陸寅了,不過青青姐走沒多久我就跑了。”

她和白青青正巧也是前腳後腳回的自家帷帳,也的確沒和陸寅說上幾句話。

突然,伴隨著一聲鑼響,第一場比賽結束了。

白青青瞬間被引了去,跑到能夠看清球場的位置:“好像……好像是顏盡和遊將軍他們那組贏了。”

“啊,顏先生和遊將軍好厲害呀。”白嬌嬌也好奇地來到白青青的身邊向那遠處張望著。

“這不過熱身賽,後麵會有各種彩頭。”白青青得意地說道,“說不定我也能去打一場。”

白羽蝶有時真的羨慕白青青的不知好歹,她方才打成那樣居然還想上球場嗎?但轉念一想,很多事也是靠積累才能質變,若是一味地躲避失敗的累積又如何成功呢。

她已然失去了年輕人的那股衝勁,害怕失敗,害怕被拒絕,寧願放棄也不願嚐試。自己的心已經腐朽,卻是不想她們倆人被她同化。

“你們去玩吧,嬌嬌還沒玩過馬球吧。”白羽蝶提議道。

白嬌嬌回首:“嗯,想試試。小蝶姐姐不去嗎?”

“不去了,累了。”白羽蝶坐在靠座上,連欄杆處也不想去。

“你怎麼這麼嬌弱?”白青青可感覺不到累。

白羽蝶哀婉地垂首,一雙媚眼含著碧波:“我本就是嬌弱女子。”

“嬌嬌我們趕緊走吧。”白青青一臉受不了她的表情,拉著白嬌嬌就離開了帷帳。

“玩得開心。”

待兩姐妹走後,白羽蝶低垂著眼眸,要麼趁現在睡一會兒吧,但這裏連榻都沒有,她要怎麼睡?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反正這兒也沒人看見。隨後她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仰起頭,看著顛倒的世界。

忽然,她發現了玄色的下擺出現在眼前,視線朝下卻是顏盡顛倒的俊臉。他果然來了呢,畢竟在齊國公府的帳子裏看見她,還兩次都沒有見著她。

白羽蝶慵懶地笑道:“你怎麼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顏盡便低頭吻住了她微啟的嫣紅小嘴。

她驚訝地看著他的脖頸凸起上下滑動著,唇間是熟悉的溫潤但又伴隨著陌生的激烈,他的吻不似前兩次溫柔謹慎,甚至帶著點侵掠,如此激進的顏盡讓她懵住,這姿勢也著實讓人難受。

顏盡感覺到她的排斥,手輕撫上她細嫩的玉頸,虎口抵住她的下巴,瞬間讓她無處可逃。

他直接侵入幽深處,喉間的滿盈感讓白羽蝶忍不住咳嗽起來,眼角夾著淚珠,滿臉通紅,身子也驟然蜷縮起來,痛苦的感覺讓她雙手抓著他的衣袖想要推開他。

她感覺要喘不過氣來,勉強從雙唇的縫隙裏擠出幾個字:“放……放開。”

顏盡鬆開手,白羽蝶猶如上了岸的溺水者般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俯著身子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咳嗽,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吻,像懲罰一樣。

“你和元謹說了什麼?”顏盡站直了身子,語氣卻冰冷得像是質問。

白羽蝶不滿地怒道:“和你有關係嗎?”她被他的逾矩行為氣得不輕,背對著他依舊重重地喘氣,手輕撫胸口試圖穩住紊亂的呼吸,方才的沉溺感仍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