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踉蹌，黑化墨幕布上點綴碎石丁點攛掇的成一片又一片，然則星空盎然的同時又在寂靜的空間中無限放大有些噪音的蟬鳴蟲熒。
主屋中，搖曳的火光漸然的沒過紙張，隻一下便迅速吸引到一角，飛揚的同時發散著熱量一瞬間包裹全部。
而捏著紙張一角的手在見到火蛇吞沒的瞬息就將紙張放進了一旁的茶碗中，他的眼中沒有情緒的倒映著帶著熱量的火焰。
而在抵達眼底的中間，卻是一幕大火豐饒漸行、雷光震天動地，無數的棟梁凋零成冬日的雜草，變成一點點的塵土灰末。
“去往瑤台見妙言……”
九臻的聲音循環漸進，一頓一醒，慵懶的聲線夾雜著複雜的情緒伴入夜間熱浪風吹大行。
然而同一時間，靠窗的桌上逐漸沒入一道顯目的青色，在月光的照應下，狹小的眸子都似乎有著冷光。
流暢長長的青蛇甫一入內就抬眸看向坐在主位的九臻，爾後確定完方向後就呈S型的爬上他的手臂環在脖頸處，而一雙眸子恰好的和沉思的九臻對上視線。
“怎麼，想老桃樹了？”
悶悶的聲音傳來，九臻無意的問著，隨之托著手把青蛇從脖頸間引下來，直至青蛇盤在手臂上，一隻頭耷拉在手掌上才靈光的點點蛇頭。
一道笑意傳出，九臻用手指戳了戳懨懨的青蛇頭目。
他又道：“你說，快化蛟的蛇肉好不好吃？”
此言既出，懨懨的青蛇一瞬間震驚的躬身起來，一雙隻有一點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九臻一動不動。
九臻順順流暢爽滑富有鱗片蛇身，輕聲道：“他和你不是同一種族，你身上的血脈它怎麼也趕不上。”
說罷也不等青蛇聽沒聽懂，九臻繼續問：“所以快化蛟的蛇肉好吃嗎，嗯？”
於是在九臻狂熱的視線中，青蛇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吐了吐蛇信子在他的手掌紋路上舔抵一圈。
“之前你山裏的同伴跟你說的？”
青蛇輕輕頷首，然後從九臻的手臂上遊動下來走到燃燒完紙張的陶瓷碗中，它見狀用蛇尾尖沾了沾紙灰，在木桌上前前後後流利的寫下一個字。
黑眸一探，一時間笑出聲來，同時手指不停的點了點蛇頭，笑道：“你倒是個有故事的，竟給我說了個鮮字。”
待它笑完，他就看著依舊等待的青蛇說：“別急，最近這裏的事情有些多，過段日子我們就能回山上了，屆時我帶你去三姝那裏轉轉。”
青蛇聞言，轉了一圈，頷首連連才又向著來處回去。
燈光中，璀璨的星光格外奪目，九臻坐在主位，不偏不倚不動，昂然抬頭看向遠處群山環繞。
那裏如同猛獸的背脊，它圈身在此處沉眠，在慘白的光芒中顯得格外寂靜。
“人人都想成仙，卻奈何有人隻想更多一點。”
九臻如此驀然說完，閉著眼圈身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
翌日，在朝陽完美的在空中時，九臻從放置五方供牌的屋中走出來。
期間他在路過池水時，他將一盤糕點放在池水前，然後對著池中一魚一蛇道：“我要出去一趟，短期內不會回來，別忘了幫我把那屋裏的貢品吃點。”
說罷後九臻便向著園林的大門走出，而後打開走出一氣嗬成。
在甫一接觸到清風，九臻便將手腕的流珠擺弄幾下。
期間行走的時間，清脆的聲響隨著步伐一下又一下動作著，在遠處山穀的默然氣氛傳來前，他先一步走到人工修繕的道路逐漸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