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殤城到吉林的長春有連通的直達高鐵,全程隻需要兩小時左右就可以到站。
遂即在次日約定好的時間後,幾人就乘著方勝開來的車直去高鐵站。
一路上高鐵上的人流稀疏不密,但是每隔兩三個座位都坐著人。
間隔平靜,並沒有什麼怪異。
不過值得一提的卻是行路難和左觀忘一直緊緊盯著窗外光景,若是白駒過隙一般的景色卻被他們一副見鬼的表情凝聚。
這副表情直直持續到旅途中第一站的廣播通知。
而在腳麵確確實實抵達到長春的土地上時那副表情已經如過往雲煙,風吹霧散。
頭頂光景正中,天色蔚藍。
長春的氣候不如殤城來的悶熱,如今九月的氣候正宜,也不見蟬鳴聒噪。
觀摩著人流,方勝特意尋了家客流量較小的飯店,如今幾人大朵頤過罷,他才開始詢問:
“所以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哪?”
行路難將手中擦過嘴的紙巾放進垃圾桶,餘光一角瞥到前角的九臻正拿著還剩兩根的烤腸吃著又一碗的麻辣燙繼續大口朵頤。
“……”
行路難:“佛寺感業,在遠離長春的一座未開發的墓園上,有高速公路可以過去。”
“你們不需要跟我們一起,不過在此期間你們需要和另外一個城市的警員聯係,調查一個學校。”
話音說罷,行路難將手機放在桌麵上,上麵的照片和信息曆曆在目。
「濟南郊區,預計未來三年開發地附近二百米,鹿院。」
其下是一張五彩斑斕的照片,學校以天藍色為基調,很是活力。
照片裏的學生在操場上奔跑,也有的坐在平地上看著書本。
陽光平攤的自天空落下,和光同塵。
與卷同舒,忽然過載。
整個溫馨的學院宣傳照片,可方勝卻微微擰著眉,指著其中一個穿著蔚藍白校服的男學生,對著老警官道:
“你看的瞳仁。”
老警官目中登時就反映出畫麵中的色澤,同時麵目較凝地給出評價:
“瞳孔渙散,有些麻木,口中看著是在讀著手機的書本,可他的眼睛卻是看著鏡頭的方向,就像是……”
“空洞的木偶。”
“對。”
而伴隨著二人的一言一語,行路難給出照片的目的也初見雛形。
“資料上說這所學校以小衡水的體係為用,應該和我們以前處理過的鞭打式教育一樣。”
行路難見狀把手機收回,同時一邊道:“你們可以試著去觀察一名三年二班叫做洛伊的男生。”
“濟南的風景很好,而且千佛山也值得逛逛,我們稍後就會出發,希望我們都可以拿到線索。”
就這樣,一場短暫的麵會交談結束,行路難和左觀忘從店門離開。
臨行前他們聽到一直沉迷於幹飯的九臻抬起頭,眼眸幽幽:“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也參與在AA付費的,對吧?”
行路難、左觀忘:“……”
於是在九臻極度怨念和我真的沒錢的目光中兩人輕輕轉身,準備把錢付掉。
還是關鍵時刻方勝表示他來付錢,九臻這才收回目光繼續把剩下的食物收入腹中轉化能量。
透過雲來的風和樹影,九臻拍拍飽滿的腹部,心滿意足的從脖頸處取下一直帶著的木牌扔到桌麵上。
殷紅地繩索串著木牌的小孔打轉,篆刻的文字在日光下穠麗地發散,活靈活現般將動未動。
隨著沉悶的一聲打下,九臻站起身,向一旁走去。
“木牌送你們,算你們這麼多天的夥食費了。”
說罷後他走到前麵取餐口,白皙的手腕逆著光束,在另外幾人的目光中拿起一隻包裝袋打包好的一碗麻辣燙和兩根烤腸,隨後在門再次關閉掀起的風中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