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這座城因依靠著那條貫通古今的長河而進行聞名遐邇,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一直以來都是難打的邊塞地,發配的老苦寒。直至王朝收尾,從畫卷中留下記錄,它的殘破不堪經過縫補,早已經變作一處極其耀眼的文明。
文明建設開放初期,北上廣以聞名,臨江也算是不輸於的地盤。
經過上世紀中期,不斷被落寞王族貴家盤踞耕耘的滋養,即使是被後來的戰損,也依然在文明建設顯著後快速變成模樣欣喜,被洶湧澎湃灌溉。
偏離市區的精神病院,由臨江市政府投資設立,規模將坑坑窪窪的荒廢地皮利用的完美無缺。
寬大的建築盤根交錯,平地升揚。
病房六樓,603號房間,是隻要不關窗雨點落下必定會迸濺房中的地域。
就譬如現在,潮濕的空氣不斷侵蝕地附著在單薄的條紋病服上,再通過布料進入無時不刻都在舒張的毛孔,逐漸因為動作變得不適。
雨滴揚風成癮,不斷拍打在怒號的窗欄上一刻都不曾停歇,劈裏啪啦的清脆響敲打著寸寸神經。
終於,它在不懈的努力下遭受到了一股力猛烈的運動。
削薄的身形現在窗前,濕漉漉的水漬還在順著瓷磚牆壁上滑落,最後變成積壓的一灘水跡。
過長的發絲遮住了眉眼的相貌,額頭的中央隆起眉峰,隱約間透過窗戶的玻璃可以窺見一絲幽深的眸光。
他的嘴角是上揚的,帶著譏諷的笑意,而另一半的嘴角則是意外,它是平靜的疏離。
兩種矛盾的神情出現在同一樣慘白麵,不斷扭曲的的動靜就是最好的理解。
許久的指針挪動,滴滴答答的不斷平靜運作,終於在分針走到十一過半時,空間發出另一番動靜。
青年重新坐在病床上,手肘動作著將發絲向後推去,露出極度一張矛盾的麵龐。我不知該如何描述,如果非要用文字來評價,我會盡可能的用同化來表述。
眉峰細長,尖銳而溫和,像種滿春意。唇是上下薄動殷紅,卻又透出蒼白,一雙眸若有若無的黑白,雙角張揚,卻能看出原本的平靜寂靜。
邪性,真真邪性,矛盾到邪性。
而事實證明,青年就是矛盾中誕生的個體,就像是兩種能量場交融時產生的產物,不過那種交融卻不融洽,甚至隱隱帶著吞噬而已。
病房的門打開,走進來醫師,他麵貌並不出眾,卻勝在五官端正,托著銀漸色眼鏡,忠誠的記錄著手中的數據,同時口中一邊說著話。
“你這次的病發時間比以往都少很多,相對比上次短了三分二十九秒,不錯哦。”
九臻身體慢慢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目光平靜,“可我並不覺得這是我的病情在好轉,我甚至感到它在惡化。”
說到最後的時候,九臻已經閉上雙眼。
醫師托動自己下滑的眼眶,闡述道:“如果你是說對於不斷急促的失控邊緣,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在我現有的觀察下它並不存在這種情況。”
“當然,這是在科學的佐證下。”醫師:“而在我個人的理解和認知下,我的科學是普羅大眾的科普與探索性學習,所以這並不能代表它在你身上的狀況。所以在我這裏你還是很危險的人物,所以作為你的主任醫師,你的出院證明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批準給你的。”
“盡管是在被掐著脖頸奄奄一息?”九臻語氣並無波瀾,似乎已經預料到結局。
果然,聽到此處的醫師一笑:“生命第一,在這點威脅之下我還是趕緊批了你的出院證明保命為先,事後我會第一時間報警通知警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