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難得調侃道:“你不是說它壞蛋?”
椒圖急得紅了臉:“那、那隻是我氣話……”
椒圖越說越小聲,惴惴不安地揪著小爪爪,緊張地看著南溟她們,眼中的渴求幾乎同它那雙淚汪汪的眼睛溢出眼底了。
這小可憐樣看得南溟心疼,不過南溟卻沒有貿然答應下來。
主要是她現在連怎麼救出椒圖都沒有頭緒,更何況是被魔化契約的麒麟崽呢。
南溟揉了揉懷中小靈貓的腦袋,“先不說這個,咱們先談談怎麼把椒圖救出去吧,畢竟這個牢獸峰可是被鎖著,而且還有三層強悍的陣法護著,就算是我想偷偷溜出去,也要費一番功夫。”
“畢竟我現在修為還不足以跟他們硬碰硬。”南溟補了一句。
囚牛卻沒有這種顧慮,小手爪一揮:“這有何難,溟溟你直接把椒圖也契約了不就完了,帶進空間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忽悠弟弟們契約南溟這事,囚牛早就駕輕就熟,反正一百年罷了,何況通過囚牛長時間以來的觀察來看,就知道南溟又不是那種人,它安心的很。
不過是契約一下而已,有什麼要緊,弟弟們還能聚在一起呢,多好!
囚牛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不過轉頭一想到麒麟崽,便皺起眉頭:“不過營救麒麟崽確實有點困難。”
睚眥對於大哥忽悠弟弟契約南溟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它那群弟弟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麼簡單貨色,即便是兄弟也不可能替它們做主,最終是否同意,還得看它們自己。
反正它是不可能契約的啦!它就喜歡自己到處去交朋友(實際上是找人打架)。
饕餮對此倒是毫無異議,不僅毫無異議,甚至對此喜聞樂見,“沒錯,溟溟還有好多吃的,小六在這這麼久,餓了吧?你看我,都不瘦了呢!”
椒圖並沒有其他兄弟那樣那麼桀驁不馴,甚至恨不得一天到晚死宅在螺蚌裏,所以對此十分心動,期待地看向南溟。
南溟:“就這麼草率的同意了?”
椒圖不說話,用行動證明自己,它一頭撞向南溟額頭。
就在這碰撞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蕩漾開,南溟麵對椒圖的主動,果斷確定契約,與此同時,南溟在腦海裏就聽到了亙古的聲音:“生命契約,成。”
刹那間,南溟感受到自己與椒圖的聯係加深了。
“契約成功了,我們這下又有新夥伴了,彼此認識熟悉一下吧!”南溟開心地放下小靈貓,轉而抱起椒圖,忍不住揉了揉它肉肉的小爪子,揮了揮。
獸崽們表現得十分熱情,爭先恐後地自我介紹,表示歡迎。
然而不等這喜悅結束,整個山洞居然劇烈晃動了起來,掉下塵土和發光的靈石。
南溟當機立斷吩咐獸崽們收拾好行李:“怎麼回事?別管了,先把這裏能拿的寶貝都打包帶走!”
“嗯!”
獸崽們熟練地把能帶走的寶貝洗劫一空,剛剛入夥的椒圖懵懵懂懂,在饕餮的帶領下,也慢吞吞地把自己洞穴裏那些發光的石頭放進自己的伴生空間。
遠在石柱上的嚴烏有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唰地睜開緊閉的雙眼,驚喜又不可置信地望向獸林:“契約成功了?!還是君主境的妖獸!”
嚴烏有坐不住了,連忙起身飛向獸林,可是獸林哪裏是他想進就進的,路邊的凶獸麵對突然出現的人,表現得十分殘暴,直接一爪子拍過去,或者張開血盆大口咬過去。
嚴烏有根本無力還手,狼狽的閃躲,十分疲憊地躲在高高的樹杈上喘氣。
他現在有點懷疑人生,為什麼剛剛那個女孩進去跟喝水吃飯一樣輕鬆,反而到自己就是處處受挫?難道天賦真有那麼重要嗎?
沒等嚴烏有思考個所以然來,他就被突然劇烈的晃動晃下去。
劇烈的晃動令整個獸群都開始陷入暴動,凶獸們紛紛仰天長嘯,似乎是興奮又似乎是在哀嚎。
嚴烏有驚恐地看著忽然暴動起來一起咆哮怒吼的凶獸,以及整個都在搖晃的牢獸峰,眼裏閃過不解和驚慌的迷茫。
怎麼回事,牢獸峰怎麼這樣,莫非是有外敵入侵砍斷了東南西北四峰的萬年玄金鐵鎖了嗎?
就在嚴烏有迷茫的時候,整個東方家的人都坐不住了,十分恐慌地看向似乎想要掙脫玄金鐵鎖束縛的牢獸峰,張大了嘴巴。
“怎麼回事,牢獸峰怎麼動起來了?”
“它好像活了一下想要掙脫束縛。”
有的人看出不對勁:“不好!快速稟報長老們!”
沒等人稟報,身為東方家新生代的東方少主一馬當先帶著一隻麒麟匆匆趕來,可能是腳步才匆忙,出門時差點摔了個跟頭。
東方少主東方珺成皺了皺眉頭,飛向牢獸峰:“何人敢擅闖我東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