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將所有宗門收複的眾門派前往獸城赴宴,被獸城營救出來的各門派望著巍峨的城門上刻著龍飛鳳舞“獸城”二字,頭一次心生震撼,這跟之前來時並不一樣。

僅兩百多年,南溟的獸城固若金湯。

宴會之上,觥籌交錯,各門各派之前再怎麼不服獸城,如今也心服口服。

眾人舉起酒杯向南溟敬酒:“這次真的多虧了南城主,這一杯,我們敬您!”

各門派的中流砥柱將酒杯一飲而盡,南溟舉起一杯果汁輕輕點頭,也幹了。

嗯,還是果飲好喝。

好吧,她不想承認是毒瑀不讓她喝酒把靈酒換成喝靈果榨成的汁。

眾人不知道南溟喝的是果汁,隻覺得南溟真是不拘小節。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他們知道南溟喝的是果汁又如何呢?

實力為上,即便她喝的是奶他們也得敬著呀!

這就是強大的好處了。

弱小時你的叫囂在敵人看來那叫可愛嬌嗔;強大時你的不屑在敵人眼裏都是威脅恐嚇。

南溟無所謂他們怎麼看自己,如今她也不是那個需要苟且發育的小孩了,她現在有任性的資本。

別說南溟任性,就連她的契約獸也是如此,一群獸崽跑來跑去嘻嘻哈哈,好不快樂。

這場宴會上南溟隨心所欲,其他人見狀也放開開,一時間其樂融融賓至如歸。

獸城上下其樂融融。

在獸城的人民看來城主回歸,無異於是多了一個定海神針,如同漂浮的浮萍有了根。

就在這愉悅的氛圍之中,碧藍如洗的天空忽然蔓延出一片黑色,裹挾著滾滾閃電,一具由三頭骨蛟龍拉的馬車緩緩出現在獸城上方。

馬車上的那個人緩緩睜開眼,餘光看到這快樂的氣氛,冷笑一聲,然後慢慢走出馬車內,淩空而立,狂風陣陣,吹得他衣袖獵獵作響。

戈亞奇毫不客氣抬起手,對著獸城就落下一個雷霆:“南溟,我來找你報仇了!出來!”

那道滾雷落在南溟加強的陣法上閃了一會就消失了。然後周圍沒有被陣法護著的花草全部成了灰,可想而知,若是落在人身上,又是怎麼樣一個結局。

天空的異象被所有人看在眼裏,戈亞奇的示威也被人聽在耳朵裏。

眾人緊鎖眉頭看向天空,大殿內的眾人也停下歡聲笑語,紛紛飛出去看望情況,見過戈亞奇的各個門派之主見到他紛紛大驚失色。

“是他!聖帝殿的殿主!”

眾人的驚呼傳入戈亞奇耳中,他看向那群人,邪邪一笑,高高在上地睨了他們一眼,不屑地嘖了一聲:“一群螻蟻。”

沒有看到南溟,他很不爽。

戈亞奇把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負手而立,目光鎖向大殿中央:“南溟,你是怕了嗎?”

“怕?你覺得呢?”

南溟緩緩走出來。

看到戈亞奇,南溟毫不意外,以聖帝殿那幫人護短的性子。她早就料到這一天,如今,可不就是打上門來了麼?

不過,她的字典裏還真沒有怕這個字!

遇神殺神,迎難而上,才是她生存之道呢!

還是那張熟悉的麵孔,笑眯眯的表情,仿佛天不怕地不怕,這是戈亞奇印象中的南溟。

他真想撕開她這張臉看她還能不能笑出來!

“南溟,你傷我門派弟子眾多,今時今日,也該為他們贖罪了!就讓你們所有人,為我聖帝殿陪葬吧!”

戈亞奇對著南溟就是一掌擊過去,收服了鎮妖塔的他信心滿滿,篤定一掌能夠擊碎獸城的陣法防禦,可惜,他的那掌還沒輪到陣法上,就被同樣一掌抵擋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