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也挺有緣分的。”
“不是沒有,就是爹不疼娘不愛。”
“能聚在這兒隨便聊些什麼。”
……
“來。”
大家可能都喝的稍微有些放縱了,而白幼寧有點嗨的時候發言就更加隨心隨意了。
當然,有點紮心但說得也是事實了。
此刻的溫曉還是慢慢悠悠地喝著,和興致不是很高有點失落的喬楚生可能是一個節奏的。
相對來說,喝得最多最快的還是白幼寧了,這種情況下她都說得最多。
慢慢悠悠,但也是喝著沒停的,溫曉還是覺得自己的某些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漸放大了。
“我和你講,那天我真的很生氣,非常生氣。”
“憑什麼他……”
耳朵裏是白幼寧的大聲吐槽,眼前是她抓著路垚領子的畫麵,溫曉也還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就比如原身記憶中的很多事情,不想回那個家。
剛剛她和大家說多少比她哥的情況好一點,事實就是確實比她哥的情況隻好了那麼一點。
回了那兒,永遠會有兩個聲音和原身說,他們安排的道路是最好的。
所謂的和她父親一樣的道路,也是他們家唯一的正道。
但原身不想。
一朝穿越,溫曉也不想。
從政……
無論哪個年代,都不是那麼簡單的,路垚他爸爸那樣的人物其實也很少,真的能為國家發言。
父母的意思是她父親走過的路自然會幫她,但在那個政府怎麼可能有所謂的鋪平的道路。
父女倆努力一起往上爬……
原身十幾歲的時候就明確表示自己真的很不喜歡了。
一般貶低著她的能力,說她根本不懂什麼是大愛的同時,逼著原身走這條路。
而且水不是一般的深,人心複雜。
也不見得比溫曉現在在的上海灘簡單多少。
更何況她爸,每次在飯桌上侃侃而談他做出的成績,確實是有點實力且做了很多年的那種了。
但即便如此,都有非常不對付,意見多次不合甚至說是有巨大矛盾的人。
和自己父親不對付的人搞不了這位老幹部,小動作落在她身上呢?
那種生活原身都覺得害怕,也根本不想,也不願意回去,特別是被摁頭進去的感覺……
而溫曉作為一個穿越者,特別是穿越前並不是從事相關行業的穿越者,更加不可能回到父母的身邊走那條路了。
原身的願望和囑托可以說很簡短,活下去,盡可能做喜歡的事情。
而且去了也不見得說她一句好,反而會要求她各種各樣的事情,不要拖自己父親的後腿。
這些話也不是溫曉腦補的,而是原身從小到大聽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遍了。
身為他們的孩子,出生起就好像背負了些什麼,明明除了他們倆之外,並沒有人這麼想。
反正對溫青溫曉兄妹倆的要求,從小時候就很嚴格,而當哥哥反抗成功離開了這個家之後,原身麵對的壓力就更加大了。
“你是我們的孩子,如果不是態度不夠端正,怎麼可能成績這麼差?”
“你爸走到今天這步真的不容易,你能不能聽話懂事一點?”
被人家撕了作業,沒有打架隻是和老師說了的溫曉:……
一次兩次三次,習慣了。
受了委屈咬著牙往肚子裏咽。
不能還嘴也不能還手,要注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