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高守業的話,眾人才明白原來這倆個小子都不是好東西。
當然,其中各有偏向,秦王一邊的當然是偏向王錚了,而高槐一黨則都袒護起高守城來。
“高愛卿,你看這件事如何是好呀?”秦王問高槐。
高槐想了想說道:“陛下,此事二人都有過錯,不得不罰,但秋圍在即,正是用他們的時候,所以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等秋獵過後,再論功過吧?”
秦王也覺得這個方法行,雖然沒有治罪高守城,但王錚也沒事,算是打平了,就在他要同意的時候,一旁站著的大學士袁秋卻站出來了。
“陛下!王將軍才入宮門,不懂規矩,所謂不知者不怪罪,情有可原,可高統領卻是宮廷守衛營的統領,他也擅闖崇尚殿,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袁秋說道。
王錚扭頭打量了一下他,隻見此人雖形似老態龍鍾,但臉上卻是一片精明,說話時微露笑容,但眼角卻有一種別樣的神采,給人一種慈眉善目但卻威嚴的感覺,他身穿長衫,腳蹋布鞋,腰間的長帶也隻是刺繡了一隻灰鵝,看起來很樸素,隻不過掛著的那枚禦賜的金牌,有些和這身行頭不搭配。
秦王皺著眉頭問道:“那愛卿說該當如何呀?”
袁秋說道:“應當重罰!”
王錚一聽就樂了,心想原來這個老家夥和高槐他們也是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看自己可以和這個老家夥結交一下,“皇上!這位老大人所言甚是!”他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秦王和幾位大臣聽到王錚喊道這話馬上都笑了出來,心想這個小子一點倒也不藏著掖著。
“陛下!袁大學士這麼說,老臣以為不公!”太子太師魏昌站出來說道。
“魏愛卿該覺得如何呀?”秦王問道。
“啟稟陛下!如果隻懲罰一人,安能讓人心服口服,老臣覺得,要罰就二者同罰,一視同仁!”魏昌說道。
秦王躊躇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就一人先罰他們半年的俸祿吧!等秋獵過後,如若有過無功,那就再倆罪並罰!”
王錚鬱悶透了,一年的工資就這麼沒了。
此時袁秋又站出來說道:“陛下!如此在下覺得不公呀?”
秦王說道:“高統領年輕氣盛,被辱罵幾句當然會不堪忍受,這也是情有可原,袁愛卿就不必多說了”他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跟高槐起衝突,要知道高槐肯定會誓死保護他的孫兒的。
“陛下!就算如此,可門外的守衛如何不罰?王將軍和高統領如何不被他們阻攔?”袁秋問道。
一聽這個,秦王知道袁秋的意思了,繃著臉說道:“高統領!這就是你給寡人帶的守衛嗎?”
高守城不知說什麼,隻是把頭壓的更低了。
“哼!”秦王裝著非常氣憤的說道:“袁愛卿,你覺得該如何是好呀?”
袁秋說道:“我覺得禦前帶刀侍衛不如分成倆衛,再找一人統領即可!”
“那你覺得何人適合呀?”秦王又問道。
“江包衣驍騎參領之子,江語雷可當重任”袁秋說道。
這時,一個看似非常威武的將軍走上前說道:“在下之子少智多勇不可擔當此任!”
王錚看著他,心想這家夥就是江語雷他爹呀?還挺帥的。
秦王笑著說道:“愛卿不必多說了,雖幾年前此子魯莽了些,但經過這幾年應該也有所成熟,能擔此任了”。
那威武的將軍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位置上。
“新衛的名稱各位可有所想?”秦王問道。
王錚馬上站出來說道:“啟奏皇上!在下素有學問,已經想好新衛的名稱!”
眾人見他這樣樣子都笑了起來,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活寶。
“你說!”秦王說道。
“就叫錦衣衛如何?”王錚說道。
“哦?當何講?”秦王問道。
王錚說道:“人生在世,最大的愛好無非錦衣玉食,起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說他們的錦衣玉食都是皇上您給他們的,所以讓他們銘記皇上您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雖是胡言,但也有些道理,就叫錦衣衛吧!”秦王笑著說道。
王錚心想,說我是胡言,又說有道理,你這不是矛盾嘛?
傳旨讓江語雷成了錦衣衛的老大後,王錚、高守城和高守業就出了崇尚宮,王錚一出門就吹起口哨來,為的就是氣死那高守城。
“王將軍!約鬥之事當真不遵了嗎?”高守城問道。
“滾你大爺的!”王錚扭頭說道。
高守城氣壞了,他最恨的就是王錚這個樣,一旁的高守業拽著他說道:“大哥何必動氣,此人膽怯而已,何必跟他一個窩囊廢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