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煌捏著陳繼傑的脖子提了起來,看到陳繼傑的眼珠子凸了出來,像隻死魚一樣,陳繼傑那年輕的老媽突然在吳煌的麵前跪了下來,抓著吳煌的褲腳,哭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的兒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是我認不清事實,是我愚蠢,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求你不要殺我的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殺,你就殺了我吧!如果殺了我能夠讓你出口氣的話,請殺了我吧!”
看到這慈母護犢的一幕,不少人都有些同情起她來,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陳家家主的女人,更因為此時的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一個可以為了兒子,放棄自己生命的偉大母親!
許多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想起自己偉大的母親,想到那份濃厚的,沉甸甸的母愛!
“小煌,算了吧!”這時候,吳輝突然出言道:“看在這份偉大的母愛份上,看在他,曾經怎麼說也是我的老板的份上!放了他吧!”
吳煌呼了口氣,緩緩放開扣在陳繼傑脖子上的手,咬了咬腮幫,緩緩道:“看在我大哥為你求情,看在你母親願意為你去死的份上,我饒你這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這一身功力,我先封印了,什麼時候我看到一個與人為善的陳繼傑,我再解開這道封印!”吳煌說著,五指一張,指尖直接按在了陳繼傑的腹部。
精神力一湧,在空中畫出一道符紋,打入陳繼傑的體內。事實上,這並不是什麼封印術,而是吳煌用精神力將他體內的真氣包裹起來,鑄起一道牢籠,如果不是精神力足夠強大且懂得運用精神力的人,是根本解不開的。如果實力強大的人硬是要強行解開的話,這道精神力牢籠將會化成一道風爆之術,直接將陳繼傑爆成肉屑。
做完這些,吳煌眯著眼道:“我醜話說在前頭,再有下一次,我不僅要殺了你,連你陳家都將雞犬不留!”
再一次從鬼門關回來的陳繼傑粗喘著氣,感覺到體內的真氣失去感應,雖然心裏無比的怨毒,但此時的他卻是半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以吳煌那恐怖的身手,如果他真的發起狂來的話,不僅他可能會沒有恢複真氣的希望,這裏將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到時候,陳家真的就這樣被輕易滅族了。
這就是為何一個家族裏有個超級強者坐鎮的話,便可以很快崛起的原因。就像斧頭幫一樣。
“陳家主,現在,還要留下我們的一條手臂下來嗎?”吳煌回過頭去,看向老臉赤紅的陳孝禮。
陳孝禮苦笑長歎,抱拳道:“老朽技不如人,讓閣下見笑了,還未請問閣下師承何門,亦或是哪個家族出來的有為後生,指不定,老朽與你的長輩還是相識呢!莫要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
看到陳孝禮如此無恥的厚臉,吳煌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道:“在下無師無門,也不是什麼大家族裏出來的後生晚輩,陳家主就不需要在這裏攀關係了。我隻問你一句,我們可以走了嗎?”
陳孝禮被吳煌搶白得有些掛不住臉,但是畢竟混了大半輩子,什麼事沒見過?雖然在他以往的生涯裏很少有碰上這種丟臉的時候,但是,總算他那張老臉很厚,倒不至於羞到轉身便走。
陳孝義抹了把唇角的血漬,微笑道:“小兄弟說笑了,這次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做得不對,如果就這麼叫你離開的話,回頭人家還不得說我們陳氏仗勢欺人,不懂禮數。為了給小兄弟壓壓驚,要不這樣,我們做東,擺下酒席慎重向小兄弟等人道歉,還望小兄弟不要再計較我那侄兒的不懂事,也請不要計較我們行事的衝動……”
吳煌輕笑搖頭,道:“請客就不必了,說實在話,我對你們陳家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為能夠碰上一個像樣的高手,可以盡情的放開手腳打一場。可惜了,看來隻有去尋找像柳玄向天這樣的高手了。哦,對了,你們陳家可否知道,柳玄與向天,還有陳白竹他們的聚會,在哪裏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