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神‘色’一滯,看懂了小人兒臉上表情的意思,他也有種錯覺,自己不應該說的這麼霸氣,於是換了一種口氣說道:“諾兒沒有別的想要的嗎?別的不管什麼爹地都能答應你的。”
諾兒歪著腦袋想了一想,好像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答應了某人的一件事,於是小臉上再次揚起了笑容,“那爹地把炎要來,就當我今年的禮物吧。”
“炎!什麼東西?”腦子裏快速的搜索了一遍那叫‘炎’的東西是什麼,還要去要。
“炎不是什麼東西,炎是人,就坐在那裏。”諾兒的小手一指,男人的目光中就出現了那個鹿兒般眼睛的小男孩,閃躲著的、不安的、渴望的眼神。
挑了挑眉,男人臉上一直帶著的寵溺隱了下去,蹲下來摟著兒子的肩膀說道:“兒子,你要的禮物還真的很特殊。但是,他是人,不能當成禮物的。”
諾兒看著自家爹地鄭重的目光,也學著他的模樣筆‘挺’的站著,“爹地,你兒子要的禮物不是你說的那種‘禮物’。炎的爸爸很早就死了,現在他的媽咪也不要他,那樣他就隻能被送到孤兒院去了。”
聽了兒子的解釋,男人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笑了笑‘摸’‘摸’兒子的腦袋,“原來是這樣,好吧,不過要回家跟你媽咪說一下讓她決定。”
不滿的將在自己頭上蹂躪的大手拿開,諾兒一臉不要把我當成小屁孩的表情,聽了爹地的話,諾兒的表情明顯的帶上了鄙夷的神‘色’,“原來爹地不過是個紙老虎,這是哥哥八歲那年給你的定義!”說完,轉身離開的小身影小帥哥範十足。
男人大大的汗了一下,嘴裏下意識的嘟囔道:“樂樂,你這個臭小子,原來就是這麼看爹地的,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爹地,你想教訓哥哥嗎?那你今天真的隻能睡沙發了……”
“怎麼會呢?諾兒可千萬不要告訴你媽咪啊!”要是被家裏那位知道居然要教訓大兒子,像小兒子所說他真的隻能睡沙發了。邊說邊追上前麵的小人兒,一把抱起那個小臉上帶著淡淡表情的小人兒,送他上了黑‘色’的轎車。
轎車一路行駛到了一處別墅‘門’口,還沒下車,別墅裏傳來的陣陣歡笑聲就已經傳到了父子兩人的耳中,對視了一眼,父子二人下車,一路穿過客廳,到了別墅後麵的大‘花’園內。
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一眼看到了兩人,飛撲了過來,諾身邊的男人張開手臂想要擁抱她一下,卻沒想到‘女’人直接到了兩人麵前蹲了下來,一把抱著諾親了再親。
“媽咪,放開我!”諾的聲音裏帶著滿滿的無奈,話剛說完,緊摟著自己的手立刻放開。
“諾兒!”撒嬌的語氣,聽的人骨頭都酥了,“今天是諾兒的生日,諾兒有什麼心願啊!”
“嗯!讓爹地把炎帶回來就好了。”
“炎?什麼東西?”
“炎不是東西,是幼兒園裏的一個小孩,六歲,沒爸沒媽?”簡潔異常。
“哦,兒子,你要的禮物還真的很特殊,好吧,秦歡明天去把那孩子接來。”理所當然的吩咐道。
“諾兒回來了,快到太爺爺這裏來,讓我看一看。”白發蒼蒼的秦傲天坐在躺椅上微笑的看著他。
陸秦諾,五歲,學曆:幼兒園。
“舅舅也給諾兒準備了禮物,我想諾兒一定會喜歡的。”‘花’慕北從大廳走了過來,諾兒回頭,一眼看到了他身後那‘挺’拔的少年身軀,五年的時間,少年的身體像是‘抽’了條的柳枝,越發的高大。
“哥哥!”
“樂樂!”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都撲向了那少年站著的地方,樂樂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張開手臂迎接著那兩個身影……
樂樂接過飛撲而來的一大一小,低頭看了看小的,‘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笑著說道:“嗯,弟弟長高了。”
還沒等他接著往下說,身邊那個歡快的人已經急迫的問道:“樂樂,樂樂,媽咪呢?”
“嗯。”捏了捏那人纖細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腰,樂樂假裝思考了一下,“唔,好像長胖了些。”
懷裏的人其中一個立刻胯下臉來叫嚷著不依,另一個則和哥哥對視了一眼,開始低頭悶笑。
秦歡見自家老婆在兒子懷裏撒嬌、耍賴,又看了看那個個頭快要趕上自己的兒子,心頭有點不爽啊!
於是秦大少爺堆著滿臉的笑,瞬間出現在三人身旁,‘提醒’她,“老婆,你不是說等兒子回來,要給兒子做你的拿手好菜的嗎。”
溫暖睜大了眼睛看了看秦歡,又扭頭看了看兒子一臉不舍的說道:“樂樂等著媽咪去給你們做好吃的,好不好。”說完,見兒子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爹地,你把媽咪支開,是在吃哥哥的醋嗎?”諾兒一隻小手緊緊的抓著樂樂的衣擺,仰起頭,天真爛漫的小臉上寫滿了濃濃的……鄙視。
聽小兒子拆穿自己,秦歡絲毫不以為意,轉而一把摟過在一旁笑的歡實的大舅哥,去一旁‘商量’正事去了。
“諾兒,哥哥教你,爹地這不是吃醋,爹地隻不過是不能接受除他之外任何的雄‘性’生物接近媽咪。”樂樂笑著對諾兒說道。
“哦,怪不得家裏連狗狗都是母的。哥哥,那爹地這是在畫圈圈嗎?之前媽咪對我說狗狗撒‘尿’是要保護她的領地……”諾兒一本正經的向哥哥報告自己最近新學了些知識。
正走向另一旁的秦歡雙手抖了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地上。
溫馨的家庭聚餐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秦傲天拉著‘花’慕北兩人去鑽研棋藝,諾兒許久不見哥哥,剛吃完了飯就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溫暖聽著爺爺和哥哥又因為下棋吵了起來,頓時樂了,搖了搖頭端著餐盤進了廚房,剛打開水龍頭,就被人從後麵抱住。那熟悉的體香讓人不自覺的安下心來,於是就著這個姿勢和秦歡聊了起來。
“和哥哥聊了什麼,樂樂為什麼突然回來了。”手上打滿了泡沫的溫暖將盤碗分開,用那塗滿了泡沫的手來刷洗盤子。
“這都被老婆大人看出來了,老婆大人好聰明啊!”秦歡的這個姿勢可以看到溫暖修長的脖頸,於是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在那人的驚呼聲中將滾燙的‘吻’落在那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溫暖躲避著那脖頸上傳來的癢意,笑的紅了臉頰,“別鬧了,秦歡,啊!討厭啊,嗬嗬……好了好了,別鬧了。”
看著白皙的脖頸處落下了一個粉紅‘色’的‘吻’痕,秦歡滿足的鬆了鬆手,卻不放開,而是將頭放在了她的肩上。
“喂,說話啊!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樂樂沒有去考試啊!”溫暖見他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了什麼事情,於是立刻風吹草動的去晃動肩上的人。
聽了老婆擔心的語氣,秦歡那剛剛滿足的心立刻又不平靜了,聲音低沉沉的說道:“不是的,慕北打電話給那臭小子的時候,他已經跟導師請過了假,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要在諾兒生日的時候回來。”
“啊!請假,查理士導師的假恐怕連校長都請不來的吧?”溫暖手上的動作一頓,一臉的詫異。
秦歡笑了笑,不用看也能想象出溫暖的模樣,“當然了,當年那可是我唯一害怕的一個導師,鐵麵無‘私’的能跟包青天有的一比。”
聽他將那高大的白富帥拿來同黑臉的包青天對比,溫暖頓時樂的合不攏嘴,連剛刷的盤子都又給扔了回去。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然後又繼續示意他說。
“好吧,恭喜老婆大人,您兒子溫易樂同學已經成為了查理士導師的關‘門’弟子,也就是說他很高效高質量的完成了查理士導師布置的所有課業。”秦歡好看的黑‘色’眼睛翻了翻,奈何溫暖根本就看不到,而且已經被他的話震撼了,哪裏還聽得到他話語裏濃濃的醋意。
且不論完成查理士導師布置的課業已經很是了不起了,現在自家兒子居然能被那嚴肅到跟一條木頭一樣的人收下作為關‘門’弟子,那該是使了何種的手段啊!
溫暖有點不信任的轉過身來看著秦歡問道:“是真的嗎?”
盡管不情願,秦歡還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老婆大人,是真的,小人已經同查理士導師確認過了。”
還好似跟做夢了一樣的溫暖再接收到他肯定的眼神時,終於像是充電一樣的突然複活,也不管手上還沾著泡沫,就已經一把摟住了秦歡笑著道,“是真的,是真的啊!”
顛來複去的就這麼兩句話,叫的秦傲天老爺子都吼了一嗓子問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自己得意忘形的溫暖同秦歡吐了吐舌頭,回道沒事。然後像是一隻偷吃了魚的貓一樣,偷偷的笑開了顏。
她那明媚白皙的臉龐因為‘激’動升起的紅暈襯的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寶石一般,又那樣吐了吐舌頭,差點害的秦歡一個沒有忍住將人就地正法,奈何客廳裏還坐著兩個,於是那衝動直接變成了一個纏綿的‘吻’。
將懷裏的人放開的時候,溫暖立刻像是一隻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兒一樣,張大嘴巴大口的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