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如洗的蒼穹上,白雲悠悠,碧綠的水麵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微風拂過,散發出陣陣惡臭。
予眉關深鎖,一雙清澈如泉的眸子裏散發出寒意,白淨如雪的臉龐沒有一絲笑意,冷冷地看著綠得發臭的河麵,伸手正準備用靈力從河裏取魚。
“別用手直接接觸。”少典文征製止了伸手捉魚的予。
少典文征從一個漁民家裏拿來破舊的魚竿,往魚鉤上掛了兩顆玉米,竿子輕輕一甩,連著魚鉤的線飛入水中。
不一會兒,釣上來一隻“雙頭魚”,一顆頭大眼珠子突出,一顆頭小,共用一個身體,甚是駭人。
“想必江中其他的生物,也無法幸免。”相柳有些無可奈何地預見了江中生物的命運,手裏握著五方鏡,定睛往江裏一看,五方鏡上顯現了河中的情況。
江底的水異樣清澈,隻不過泛著綠色的幽光,其中的景色更令人扼腕。
本該搖曳生姿的綠色水草,已經變成了截然不同的藍色,直挺挺地立著;原本殼麵有光澤的河蜆,外殼已經異化如深灰色的岩石,猩紅的軟肉隨著殼一張一合;兩腮鼓鼓稍顯可愛的河豚,腮部腫脹得像托著一顆大鐵球……
江河雖不及大海廣袤,卻也孕育了一方百姓。村民們賴以生息的河流,被糟蹋成這副模樣,眾人不由地痛心。
少典文征在村民們避難的地方,設置了雙重結界,非良善之輩不能打破,這也導致了會發瘋咬人的村民直奔河邊。
“沒時間了,快!”相柳隻身擋在前麵,為予和少典文征劃出一片淨化水源的地方。
予和少典文征看著成群染病的村民朝著他們毫無目標、姿勢怪異地行走,如行屍走肉一般靠近。
地麵上一個早已倒下村民緩緩地扭曲著掙紮起來,喉嚨裏發出嘶啞的低吼聲,用灰白無光的眼睛盯著前方,伸出一隻被血染紅的殘缺手臂,搖搖晃晃地向著前方。
少典文征看著相柳正和染病的村民廝殺,趕忙為予護法,左手掌心對著予輸送靈力,右手支撐著結界。
隻見予靜坐在江岸上閉目,雙手掌心相對,手指張開像風中搖曳的蓮。一顆綠色的珠子在予的麵前冉冉升起,直至她的上方。
“勞煩你支撐一炷香的時間,待綠色珠子變成白色即可。”少典文征溫潤的聲音微微上揚,對著正拿著刀的相柳說道,又繼續補充“他們已經不是人了,是一具染病的屍體,無需手下留情。”
相柳看著正打坐的予的背影微微地蹙眉,淡淡道了聲 “嗯。”
“你們可真是讓我好找啊!”一個臉上布滿了一塊塊青色的蟒蛇鱗片,額頭上長出了一隻數寸長的白角的人陰狠地說道。
少典文征循聲望去,隻見那半人半妖的人眼神內的煞氣波濤洶湧,還有他一旁站著的表情陰森扭曲的木偶人,內心升起一股隱隱的不安,語氣裏略帶一絲冰冷地和相柳說著“絕非善類,小心。”
相柳臉色驟然一沉,眼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擔心予會因此受到這些人的攻擊,下手的動作愈加發狠。
“阿發,解決他們。”木偶人冷哼一聲,對臉上長滿蛇鱗的阿發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