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方時憶的情緒終於平穩下來,但方時憶還是堅持要去見何千伊。
牧汀洲放心不下,與方時憶一同來到了解剖室。
入目便是何千伊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
平靜的樣子好像是睡著了一般,可蒼白的麵色無一不在告訴方時憶,何千伊死了的事實。
方時憶顫抖著手掀開何千伊身上的白布,入目的便是何千伊鮮血淋淋的手腕。
一根紅色的絲線穿過了何千伊的手腕。
“她的後背……”方時憶似是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牧汀洲。
牧汀洲垂眸,低沉的聲音響起:“同樣的手法。”
方時憶先是笑了笑,隨後笑著笑著哭了,方時憶蹲下身,淚水決堤,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他從未哭的這般淒慘。
牧汀洲默默蹲下身,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方時憶的後背。
許久,方時憶隻覺腦袋重重的,鼻腔濕潤,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方時憶摸了摸鼻尖,鮮紅色的血液映入眼簾。
牧汀洲驚慌失措的看著方時憶,方時憶想要開口,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暈倒在牧汀洲懷中。
方時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隻知道他醒來的時候看到牧汀洲站在走廊,麵色凝重,應該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半晌,方時憶收回目光,眼神木訥的看著天花板,眼睛的酸澀讓方時憶將自己捂在被子裏無聲的哭泣。
牧汀洲看著床上顫抖的身影,閉了閉眼,一種說不出的心疼讓他喘不上氣。
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陪在方時憶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方時憶掀開被子,擦去眼角的淚珠,若無其事的詢問牧汀洲:“又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牧汀洲看著故作堅強的方時憶,疼惜的抬手擦去方時憶眼角殘留的淚珠:“沒事,你好好養病。”
“我想找到凶手。”方時憶想到凶手,眼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殺意。
牧汀洲看著方時憶眼中的殺意眸色暗了暗:“我去找凶手。”
“牧汀洲,你知道我現在想要的是什麼?”方時憶抬眸倔強的看著牧汀洲:“我想親手把他送進監獄。”
“送進監獄嗎?”牧汀洲聞言嘲諷的笑了笑,他怎麼會不了解方時憶的真正想法。
就在方時憶以為牧汀洲不會同意的時候,隻聽牧汀洲緩緩開口:“於琳死了,同樣的手法。”
方時憶聞言眸色暗了暗。
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嘟嘟嘟——電話聲響起。
牧汀洲看了一下電話,接起電話:“喂。”
“益安死了。”
牧汀洲聞言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之色。
掛斷電話,牧汀洲正準備離開,隻聽方時憶開口:“我也要去。”
牧汀洲看了一眼方時憶,歎了口氣,無奈開口:“走吧。”
案發現場是在薑堰死亡的化工廠。
化工廠內,依舊是李大海接受沈聽肆的詢問。
同一個地方,可死法卻並不一樣。
益安是被槍殺的,額頭的彈孔,死不瞑目的雙眼。
還有懷中抱著的玩偶。
周圍並沒有打鬥痕跡,而且益安是正麵挨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