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唐懺語的撐腰,柳文君可以一直留在唐邁力的家裏,吃完晚飯才走。
“還沒有補好嗎?”唐懺語拿著一碟清蒸的魚,從廚房那邊走回來。她不敢把魚放在小飯桌上,因為唐邁力此時在屋頂上修補著屋頂。
“他這樣很危險!”躲在一邊上的柳文君,仰起頭,擔心地望著屋頂。雖然唐邁力在屋外,她是看不到的,但她並沒有忘記唐邁力的右手有重傷。
“不要擔心。你經常爬上去的。”唐懺語捧著魚笑道。
“你們屋頂為什麼破了?破了很久,還是今天才破?”柳文君好奇地問道。
唐懺語與一邊上的程萃香相視了一眼,才笑著跟柳文君解釋道:“昨天下大雨,還下冰雹,所以就破了。”
“昨天有下雨嗎?而且竟然下冰雹這麼惡劣?”柳文君吃驚道。
“跟你說說而已。不要當真,傻妞!”唐邁力拿著小鐵錘從門外走進來,戲謔地看柳文君。
“吃飯了!快點過來。”唐懺語邊把魚放下,邊向又生氣的柳文君叫道。
因為有柳文君這個貴客,所以晚飯非常豐盛。有一條清蒸的魚,有幾塊豬頭肉,還有一碟油菜。
看了看麵前那條比她手掌長不到哪裏去的魚,再看了看那幾塊油膩得讓人沒胃口的豬頭肉。柳文君吞了一下唾沫,對唐邁力一家的艱苦生活再有一番新的體會。
“我們這裏就隻有這些。希望你不要嫌棄。”唐懺語捧著白碗,不好意思地看著遲遲都沒有動筷的柳文君。
“不是!”柳文君連忙地擺了擺手,笑著夾起一條青菜裝作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菜並不鮮甜,而且有點苦澀和老。柳文君沒有多咀嚼,就把菜硬生生地吞進肚子裏。然後向唐懺語笑道:“這菜真的很好吃。”
說著,向唐懺語指了指程萃香此時手上的那一瓶,有點混濁的液體:“這是?”
“是酒!”唐懺語笑容有點勉強。看到程萃香不停地把酒往唐邁力杯上倒,她馬上在桌上輕踢一下程萃香的腳。
程萃香心領神會,馬上停止為唐邁力繼續倒酒。
唐邁力拿起麵前那杯隻有半酒量的酒,不悅道:“幹什麼了?今天有朋自遠方來,我們應該不亦樂乎。快點倒滿。”
“倒你個頭!”程萃香輕罵道。把酒瓶蓋好放到她與唐懺語的中間地上。
“他竟然在吃酒?”柳文君驚訝地向唐懺語指著唐邁力。意思是要唐懺語製止唐邁力。
“喝一點而已。”唐懺語幹笑了笑,然後笑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柳文君連忙擺手,然後一邊吃著白飯,一邊看著唐邁力喝一口酒,就像一個吃到糖的小孩那樣高興地大笑。
吃完晚飯,就算柳文君還不想走,唐邁力也趕她離開。
“柳老師再見!有機會再來。一路小心!”唐懺語站在門外,笑著向柳文君揮著手。
柳文君也笑著向唐懺語笑著揮手:“我會的!”
“快點啦!”被唐懺語逼著護送柳文君上車的唐邁力,顯得有點不耐煩。
柳文君輕哼一聲,再跟唐懺語揮了揮手,轉身走去停車的地方。唐邁力雙手抱著胳膊緊跟著柳文君。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言語。
終於走到自己愛車前,柳文君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向唐邁力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要你說嗎?”唐邁力白了柳文君一眼,轉過身往回走去。
柳文君輕哼一聲,打開車門走進車裏。然而,一坐上車,柳文君就發現汽車明顯有一個輪子爆胎了。
“為什麼會這樣?”柳文君不悅地拍了一下方向盤,馬上走下車向還沒有走遠的唐邁力求救:“喂!不要走!我車爆胎了。”
唐邁力一聽,不禁輕罵一聲倒黴。不過,他並沒有轉身去幫柳文君,反而更快往自己家裏走。盡管柳文君越叫越大聲。唐邁力都當作聽不到。氣得柳文君直跺腳。
最後,柳文君還是獨自走回到唐邁力的家裏,找唐邁力他們幫忙。隻是現在已經入黑,唐邁力他們幫不到她太大的忙。
唐懺語索性要柳文君留宿一夜。這樣子,唐邁力和程萃香就馬上反對了。
程萃香想留在唐邁力家裏睡覺。如果柳文君把唐邁力那張床睡了,她睡哪裏?
唐邁力反對的原因是,他不想把床上退出來,再去客廳裏陪蘋果睡地麵。
不過,他們兩人的反對都無效。唐懺語一定要留柳文君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