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斌把話題對準韋力:“阿力啊,你覺得呢?”
韋力尷尬的說道:“覺得什麼啊?我剛剛走神了, 沒在聽, 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王金山擠眉弄眼的笑道:“哎呀, 不好意思是不是?沒事, 屋子就我們幾個人, 沒人聽得見的。”
“就隨便說說, 你害羞什麼呀?”
房門的關得嚴嚴實實的,沒發現有兩道身影從他們的屋簷下走過。
屋裏還在樂嗬嗬的說笑。
盧同善也岔開話說道:“剛才不是說鄧青青的事嗎?”
“我來說,剛才我之所以沒有說話, 是因為我覺得雙方都有道理。”
“幫誰都不對, 索性一個都不幫了。”
“回房的時候, 沒上前去關心問候鄧青青, 是因為有你們在啊,我們這麼多人圍著, 空氣不流通。”
“我們每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她身體不舒服, 還得回應我們。”
韋力順勢接過話道:“這不是耽誤回房休息的時間嘛!有你們在,我和同善都很放心。”
“再說了,大家都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了,沒必要搞這種儀式感的。”
莫榮華聽著他們的話,感覺不太舒服:“話是這個話,但萬一下次還發生像今天這個事,你們總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女同誌,就任由青青被人欺負吧!”
“就是,女同誌又怎麼樣, 我們該護著還是得護著。”王金山也覺得盧同善他們態度不對勁, 說的話沒進到自己的心坎裏。
“你們還別說, 有的女同誌就覺得男同誌顧忌麵子, 不會和她們吵起來, 所以就特別的肆無忌憚。”
盧同善頓時覺得很無力, 明明就是鄧青青故意找事, 怎麼到莫榮華他們嘴裏,變成了黃洋英的不是。
黃洋英是有錯,就是說話的有些難聽。
要不是顧忌著以前的情誼, 他真想說這不是鄧青青自找嗎?
莫榮華看著盧同善和韋力都沒有表態, 看著他們倆的眼神有些不滿。
“我知道,你們覺得青青一些做法不對, 但你們別忘了,事情不能全怪她。”
王金山:“黃洋英那張嘴巴有多厲害, 你們也是知道的。 ”
“我常常就被她氣得火冒三丈,更何況青青這樣的。”
“失去了理智, 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也是再正常不過。”
“氣在頭上, 說的話都是做數的。我經常就被氣得口不擇言。”
盧同善沉默了一會兒, 才開口說道:“青青如果真的受欺負, 我會護著, 但這個要建立在不是她主動挑事的份上。”
“如果今天她是和大隊的人吵架, 我當然護著她, 還會幫忙罵回去。”
“但今天,是和知青們,我還是那句話, 事不是黃洋英挑起的。是青青想看不管覃雨, 就把氣撒在黃洋英身上。”
“她說不過王至誠, 想對人家動手,被黃洋英攔下, 她馬上把巴掌轉頭朝著黃洋英揮,才引起了女知青們受傷的情況。”
盧同善歎息的說道:“所以你們老是說她有無辜,氣在頭上, 口不擇言……這些理由, 真的無法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