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黎析渾身髒兮兮的來到禍鬥麵前。
他就像是一個剛從泥潭裏跳出來的一條渾身是泥的泥鰍滿身泥濘。
禍鬥微微眯眼。
“閣下,你這是?”
黎析擺了擺手。
“沒事,就是走路上然後摔了一跤。”
“嗯?”
禍鬥沒有說什麼,隻是有些困惑的看著他,他的那有些疑惑的眼神已經告訴黎析,他不相信。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隻是疑惑的嗯了一聲,也沒說什麼。
片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走上前去,抹去了黎析臉上的大部分汙泥。
“兩個月前,我所在的島嶼和腓腓所在的島嶼連通了,在河的兩岸架起了一座橋,但上麵有一道封印,需要你到達等級三之後才會打開。”
黎析聽完身體猛的一僵,麵色笑的極為不自然。
尷尬的笑笑,“是,是嗎?那有空我去看看。”
怪不得試了這麼多次,最終都會被彈出去,原來還有這樣一座禁製......
忽然一個想法湧上黎析的大腦。
橋上有禁製,那海麵上呢,萬一隻是橋上有禁製,河麵上沒有,那豈不是可以遊過去。
但禍鬥的下一句話徹底將他這個想法扼殺。
“這個禁製是包裹整座島嶼的,不論是從哪個方向進入,都會被彈飛出去。”
黎析:“......”
“好了,要補充的就這麼多了,我們可以進行訓練。”
禍鬥說著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兩柄木劍,兩隻木劍在禍鬥手中揮舞,劍在空中舞動,快到產生殘影。
那殘影出現伴隨著陣陣破空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衝出來一樣,劍隨心動,勢如破竹。
下一刻,禍鬥將一柄劍放在了黎析麵前,一股強烈的劍風從黎析耳邊呼的飛過,將他的頭發吹的輕輕擺動了幾下。
黎析張大了嘴巴,他還沒有在禍鬥舞劍的姿勢中緩過來。
那動作緩若遊龍,疾如閃電,剛柔並濟,每一次揮劍那仿佛要撕裂空間的聲音,都像是有一頭嗜血的狼嘶吼的衝出枷鎖,將對手撕碎一樣。
這一套舞劍確實是給黎析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已經二十秒之久,黎析才緩緩從那震驚中緩過神來。
片刻,黎析猛然想到了什麼,他立刻雙膝下跪,然後頭猛的磕在地上。
嘭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禍鬥被黎析突如其來的這一下整的有點懵,他腳下意識向後挪了一下,與黎析拉開了一點點距離。
黎析這動作禍鬥屬實是沒想到,他以為到了這個時代,那種久遠到自己都快要忘了的拜師方式,居然在這個年輕人這裏看到了。
禍鬥將兩柄劍直直的刺入地麵,立刻將黎析扶起。
他趕忙詢問,這個動作他是在哪裏學的。
他微微思索,“我記得是一本名為《春宮圖集賞》的繪本。”
他說完,禍鬥原本那興奮的神采頃刻間便褪去了幾分。
不過黎析又道,“說實話,裏麵的一些人穿著我屬實是沒看懂,但那本書的內裏印著一個年輕人跪在一個好像是中年人腳下,像是在給他磕頭,但當我閱讀完上麵的文字後才知道,這叫拜師”
禍鬥沒有再說話,他歎了口氣。
“不必遵循我們時代的那一套,就按照你們這個時代的稱呼,稱呼我為老師吧。”
“嗯。”
還能看到春宮圖,說明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關於那些記錄著逝去的朝代書籍或者繪本或許還能找到,並讓他們重見天日。
不過能看春宮圖的肯定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在春宮圖上印刷拜師學藝的介紹和圖片,這個人肯定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
於是,今天下午黎析的第一堂課,便是跟著禍鬥練習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