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要求呢,原來是要一個女人。嗬嗬,少年人貪戀美色,人之常情。賞給他便是。失去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換得一員大將,這筆買賣劃算的很。當下就金口一開,將莫聞賞賜給了康成。
眾人心情大好,載歌載舞,鬧騰了半夜。酒宴散去後,康成被人領到自己的蒙古包,心道:“真是世事多變,沒想到我居然在一天之中,有如此大的機遇。”
他遣散仆人,隻身走進了蒙古包,見一個少女被綁縛在床上,正是莫聞。康成歎了口氣走上前去,道:“你沒事吧?”
莫聞見是他而不是那個滿臉胡子,滿身羊膻味的大汗,不禁喜出望外。苦於口中有東西堵著,不能說話,隻能嗚嗚的亂叫。康成走過去,將他口中的麻布取出。
莫聞道:“救救我啊,楚大哥。”
康成心裏有氣,道:“你不是不認識我嗎,怎麼又讓我來救你?”
莫聞臉上一紅,道:“楚大哥,真對不起。”我當時不想讓人知道我和你同居一室共度兩晚,這於我女兒家的名節有損。要是讓人知道了,我怎麼見人啊,所以才沒認你,你千萬不要生氣。
康成聽了她的解釋,也倒釋然了。古代女人講究什麼三從四德,名節確實很重要。但又想起一事,道:“那在蒙古包裏,麵對大汗,你為何又說是我的人?”
莫聞臉上更紅了,道:“我想保住性命,自然要有所犧牲。”
康成冷冷地道:“犧牲的東西也包括你母親在內嗎?”
莫聞本來臉色通紅,經康成一問,立刻變得煞白,這件事是她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扣上帽子就是是她不孝。
康成又道:“我現在是蒙古的大官。大漢剛封我做什麼攻宋大將軍。我想大汗把你討來,就是要保住你的清白。”
莫聞鬆了一口氣,道:“如此多謝恩公了,恩公又救了我一命。”
康成實在不想和這個自私虛偽生性涼薄的人相處,但想回去,非依靠她的力量不可。隻得道:“現在你我也算是共患難了,還不肯說出你的名字嗎?”
莫聞低頭扭了扭衣服,道:“我是賈似道的女兒,我叫賈璃。上次不肯說出真實姓名,是怕我爹爹的名聲太壞,怕你傷害我。”
康成點了點頭,暗道:“這話倒也有理。若救你的是這個時代的人,一聽賈似道的名字,非活剝了你的皮不可。不過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你自己也不比你爹強到哪去。今天和你母親唱的哪一出戲可真是精彩呢。”
康成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來怪你。你是你,你爹是你爹。這些賬也算不到你頭上。”
莫聞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一定不會怪我的。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哦,對了,你現在是蒙古的大官,那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康成見她時時刻刻隻想著自己,根本不顧自己的死活,心頭十分有氣,暗道:“我本想正麵向她打探那塊玉石的下落。現在看她的模樣,似乎不會太老實。如此說來。我也不能太客氣。”
莫聞以為他在猶豫,心道:“他不會真的想要了自己吧。罷罷罷,事到臨頭,也隻能有些犧牲了。”低頭道:“楚大哥,你三番五次地救我,我實在無以回報,這個還算幹淨的身子,以後就是你的了。說著閉起眼睛,等著康成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