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他倆10米的距離我手動停了下來,再往前就是濕流沙,周邊的沙子都在往中間聚攏。

無邪和小花手拉著手往後躺了下去,加大了身體的接觸麵積,已經停止了下陷,正在自救著往流沙外圍爬。

“還有多遠啊?”無邪仰麵朝天對著熾熱的太陽,口幹舌燥的問身旁的小花。

“快了。”小花臉上的絲巾不見了,也被烈陽曬的不行。

在這麼下去他倆指定會脫水,我得想辦法讓他倆盡快上來。可我又不能直接去拽他們,空間裏也沒竹竿兒啥的,繩子倒也可以,但我現在的體力拉不動他們,這裏也沒有任何的可固定物…

我想了想,從空間裏掏出一頂折疊帳篷,將它拆散後鋪在麵前的濕流沙上,這個展開後麵積很大,而且質量很好,我站上去試了試,並沒有下陷多少。

“你倆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來救你們!”

無邪喘著粗氣停頓了一下,似乎大腦都曬的宕機了,他沒法轉頭看我,“是露露嗎,你別過來,這裏有濕流沙,很危險。”

小花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畢竟他比無邪還細皮嫩肉,整個人在沙子上被烈日炙烤的滿臉通紅,現在正在努力的撥弄著雙臂往流沙外延爬。

“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你們先保存體力,我一會兒就過來。”

我邊說邊繼續掏空間裏可用的東西,動作不敢懈怠,畢竟掉進流沙裏可不是小事。沙子是固體,它不像水,掉進去可以屏住呼吸往上遊,而它會直接擠壓你的胸腔肺腑,完全呼吸不了也動彈不得,會直接憋死在沙子裏。

我拆了兩頂帳篷,四個睡袋,離他們就差不多了近了。我不敢再拿出更多的東西來鋪路,無邪好忽悠,他真的相信這是青銅門的力量給予我的儲存空間,但小花這麼聰明,肯定不信。

就兩三米的距離,無邪和小花就爬了近十分鍾,在觸摸到厚厚的睡袋時,他倆也不敢鬆氣,匍匐著爬在上麵,直到真正的走出流沙。

兩人累的直接躺在地上,這裏有一個枯萎的灌木叢,正好能遮擋住他倆的臉。

“別睡,你倆睡著了我可背不動你們兩個人。”我伸手去拉累癱的無邪和小花,小花還算神智清醒,他順著我的力道坐了起來,用手臂擋著太陽微喘著氣。

無邪卻怎麼也拉不起來,嘴裏直哼哼,“我好困,我真的…好困…”

我輕輕拍打無邪的臉,想讓他別睡過去,“無邪,你別睡!再堅持一下,就快到了。喂!你至少等救援隊來了在睡啊,無邪!”

任憑我怎麼拍打他,他都緊閉著眼睛,無邪的嘴唇已經幹裂起皮了,回想了一下,這一路我們確實沒怎麼喝過水。

一是風沙太大,一張嘴全是沙子灌進嘴裏。二是無邪的水壺早就空了,卻一直沒在車裏續水。而小花的水壺則是在風沙小後,第一時間分給了無邪和我,也已經見底了。

“我來吧。”小花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去背無邪起來,結果他剛站起來,就倒了下去。

“小花!”我急忙扶住小花的身體,雖然小花並不是很重,但我被無邪的腳絆了一下,隨著小花一同栽到了沙地上。

我站起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忍不住頭大,“這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