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無邪均是搖頭,胖子道:“我倒是學過幾天繡花針,但也沒到可以飛針的程度。”

無邪說:“這距離太遠,你手上這根針又這麼細,小哥和黑瞎子也不一定紮的準。”

黑瞎子點了點頭,低聲對我說道:“湖心反光太大,我的眼睛完全無法看清。”

我暗歎一口氣,說道:“那幹脆給他一梭子。我這兒有麻醉槍,把麻醉劑放幹淨,打在他身上也沒那麼快起效果,能在他被殘留的麻醉劑麻醉前清醒過來。隻要醒了,就什麼都好辦了。”

胖子搓了搓手心,壞笑道:“這事兒我愛幹,我多給他幾梭子,不信他不清醒。”

無邪問道:“露露,小花兒給的裝備裏有沒有充氣艇之類的,可以在水上浮起來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道:“誰能想到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雪山上會碰上這麼大的湖,就算碰上了,正常人也不會往湖裏湊吧?我這兒倒是還有幾個之前去西沙用的救生圈和遊泳圈,你們誰套上遊過去?”

沒人吭聲,他們跟汪陽都有些過節,雖然現在友好相處了,但也沒到朋友的程度。

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別看著我,我一隻手可遊不了泳。”

小船行進的速度不快,我們依舊跟在湖邊的一側,看著小船離我們的橫向距離越來越遠,我深吸一口氣,看來隻有我親自過去救汪陽了。

汪陽啊汪陽,這次救了你,我非得讓你對我言聽計從不可。不就是冬泳嗎,我莯露可不怕!

我看著滿是冰碴的湖水,暗自給自己打氣,胖子和無邪看出我的想法,一左一右攔住我,無邪道,“露露,你千萬別衝動,說不定這幾個藏民也是要去湖對麵呢,咱去湖對麵等著不就好了。”

呃···無邪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讓汪陽在湖裏再漂一會兒?

小哥突然從我手裏拿過那根汪陽送我的極細的銀針,他極長的雙指輕輕夾住,然後飛快的擲了出去。銀針射的很快,宛如一道閃電般急速射出,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銳不可當的弧線,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徑直奔向湖中心的小船,充分體現了汪陽給它取得名字,‘無影針’。

轉瞬間,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入了湖中心坐在小船上的汪陽的曲池穴上。這一擲,除了速度宛如閃電,其手法也嫻熟,力道更是精準。

無邪滿臉欽佩和景仰之情地凝視著小哥,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他難以置信地驚歎出聲:“小哥啊!你到底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呀?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看看這一針下去,汪陽怎麼可能還醒不過來?要知道,你紮的可是人體最為敏感、疼痛至極的穴位!”無邪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小哥的讚歎與敬畏,仿佛看到了一個神醫在世般令人震撼不已。

看著無邪崇拜的樣子,我心想,他真會捧場。雖然剛剛小哥表情冷酷毫不猶豫的擲針的模樣看起來確實挺帥的,但畢竟術業有專攻,汪陽的針法似乎比小哥更好。無邪要是見到汪陽的手法,肯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