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月二十日,一個特殊而又充滿愛意的日子。
無邪打算帶著張啟靈去喜來眠的後山。
他在一次巡山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山洞,這個山洞沒有人類踏足的痕跡,還是他從山坡上不小心踩空摔下來的時候發現的。
說實在的,對於這個節日是否要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定或要求。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每逢此時此刻,周圍總是彌漫著一股熱烈的氛圍,讓人不禁感歎:似乎這一天已經真正成為了一個得到廣泛認可的節日!
無論是大街小巷還是社交媒體平台,人們都在熱烈地討論著與之相關的話題;各種慶祝活動和商業促銷也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這種熱鬧勁兒使得原本可能平淡無奇的日子變得格外引人注目。
本來無邪今年也不想過的,和以前一樣,平平淡淡的過去。
但就在今天上午,無邪和平常一樣刷著朋友圈,看見黑瞎子一臉得意的捧著一大捧誇張的玫瑰花,和解雨辰貼在一起發的合照時,他心裏就有點不爽了。
雖然照片裏的解雨辰一臉嫌棄,可看向黑瞎子的眼神裏,嫌棄之下卻還是難以掩飾的帶有一絲淡淡的欣喜。
解雨辰手裏正拿著一大把紅色鈔票,似乎是準備給黑瞎子的,怪不得黑瞎子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
這看得窮困潦倒的無邪分外眼紅。
心裏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手賤,非要今天點開朋友圈。
過了一會兒無邪才發現,黑瞎子發了朋友圈秀恩愛也就算了,還特麼專門艾特他一個人!
赤裸裸的炫耀讓無邪紅了眼,當即惡狠狠的點了個讚,然後一整天不見了蹤影。
到了晚上從喜來眠收工回去的時候,胖子才發現無邪沒在家。
胖子問道:“露露,你看著天真哪兒去了嗎?”
沉迷電視劇的莯露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問我還不如問小哥去。”
胖子又跑到院子裏去問坐在屋頂的小哥,張啟靈低頭看了胖子一眼,搖了搖頭,繼續安靜的盯著遠處的山頭看。
胖子鬱悶的撓了撓頭,嘀咕道:“這一天天兒的就知道偷懶,今天客人這麼多還瞎跑。”
胖子做好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飯菜剛端上桌,無邪就回來了。
胖子瞪著眼睛看著身上帶著泥點子的無邪,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
“喲嗬!這不是我們的無邪嘛!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呀?難不成是跑到哪個角落裏挖泥巴去啦?居然還知道要回來吃飯啊,我還以為某人樂不思蜀,幹脆就不打算回家了呢!害得我特意少做了一份飯菜,真是白白浪費感情咯!”
說罷,胖子還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擺出一副惋惜的模樣。
無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連手都來不及洗便迫不及待地抓起筷子,如餓虎撲食般風卷殘雲地吃了起來。
他似乎完全沒有領會到胖子話語中的深意,嘴裏塞滿了食物,含混不清地嘟囔著:“沒事,我少吃點米飯,多吃些菜就行。
哎,胖子,不是我說你,你這菜又放鹹了,福建這邊的人大多數都是淡口,照你這個做法,喜來眠得流失多少顧客啊?”
無邪口中嫌棄,手中的筷子卻如同雨點般不停地落下,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美味佳肴,仿佛生怕有人會跟他爭搶似的。
胖子被噎的說不出話,指著專心幹飯的無邪欲言又止。
良久才憋出兩個字:“孽畜!”
莯露給胖子順了順氣,給他一個不要跟小孩子計較的眼神。
他們四個人中,百歲老人就有倆,胖子年過半百,無邪未滿四十,在他們三個人眼裏,無邪可不就是小孩兒麼。
胖子使勁扒拉著碗裏的飯,動作快速的夾起飯桌上的菜往碗裏塞,就怕無邪跟餓狗似的全搶光了。
看著二人搶食的弱雞行為,莯露果斷放棄加入其中,起身去泡了兩桶泡麵。
“小哥,吃嗎?”
莯露把泡麵遞到離開戰場的小哥麵前,聲音平靜的問道。
這種場景她和小哥都已經習慣了,若是隔幾天不來一場,莯露總覺得少些什麼。
張啟靈靠在門口,接過泡麵後,和莯露一起蹲在小馬紮上吸溜麵條,耳朵自動屏蔽屋內的鬥嘴聲。
經過一陣風卷殘雲,無邪重重的放下碗筷,推開椅子就想跑。
胖子一把拎住他的後衣領,罵道:“孽畜!當這兒是旅館啊?吃完就想跑!給老子洗碗去!”
無邪拍案而起,看向胖子。
“不要叫我孽畜!”
胖子拿起一個蒼蠅拍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就這麼看著無邪。
無邪僵持了一會兒,敗下陣來。
“得,我去洗碗,行了吧?”
胖子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等無邪從廚房出來,他正解著圍裙,然後看見張啟靈在堂屋換衣服。
張啟靈把連帽衫脫了下來,拿起事先準備好的老頭衫套了進去。
他見無邪愣愣的看著他,就問道:“無邪,有事?”
無邪放下圍裙,看了眼沙發上一大一小的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