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是無邪的臉?你看清楚了嗎?”我問道。
胖子道:“你可以懷疑胖爺的人品,但你不能懷疑胖爺的眼神。絕對沒看錯,就是天真的臉!”
長著無邪臉的雙頭怪物,我怎麼從來沒在書中看到過,這又是冒的哪兒一茬?
前方的小哥沒有重新拿出新的照明工具,就這麼在黑暗中追逐著那奇怪的東西。胖子手裏的手電筒晃得我眼睛都快暈了,我幹脆跑一路,在地上就扔一路熒光棒,被我經過的地方,形成了一條綠油油的光路。
我們已經貼近了青銅岩壁,那怪物直接四腳並用,爬上了岩壁。
“這可咋辦啊!咱們又不是猴子,根本沒辦法爬上去啊!這上麵簡直就是光禿禿一片,連個能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胖子一邊仰頭緊盯著怪物攀爬的方向,一邊氣急敗壞地跟在後麵追趕,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
那怪物身上的爪子就這麼牢牢的抓在青銅壁的高處,仿佛與岩壁融為一體般。
它似乎洞悉了我們無法攀爬上去的困境,竟然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趴在那裏用一種陰森壓抑的目光俯視著我們。
兩束直直的手電筒光射在那怪物的臉上,我們這才看清,原來它並不是什麼雙頭怪物,而是馱著無邪的四肢扭曲的女人。
那女人在喇嘛廟裏就想要偷走無邪,一次不成,還在雪山中尾隨我們,第二次偷偷擄走無邪。
沒想到這次她還沒死心,再一次出現了。
“這娘們兒對天真可真是癡情,幹脆讓天真從了她算了。”
胖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仰頭望向那個身材扭曲、麵容怪異的女人。
他扯著嗓子朝對方大聲喊道:“喂!這位大姐啊!瞧您這架勢,對背後那位小帥哥還真是一往情深呐!得嘞,既然您這麼喜歡他,我們哥幾個也不好棒打鴛鴦不是?
這樣吧,您先把人給放下來成不成?隻要您肯放人,咱們保證給您辦得風風光光的!什麼三書六娉啦,八抬大轎啦,全都給您安排上!
到時候敲鑼打鼓地把您迎娶進門,讓所有人都知道您和小帥哥喜結良緣,這不比您現在這樣偷偷摸摸地背著人家強多了?既有麵子又風光無限,您看如何呀?”
那女人用灰白的雙瞳好奇的打量著我和胖子,微微側耳聽我們說話,也不知道她是否能聽懂人話。
我悄悄把一把槍攥在手裏,讓胖子繼續跟她搭腔,分散她的注意力。
此刻就在女人的側後方,小哥正如壁虎般悄悄靠近她。
我和胖子都不動聲色的繼續對她滔滔不絕,那女人似乎覺得我們的行為有趣,居然把嘴角咧開到耳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泛黃的口水從嘴裏流淌出來,緩緩地滴落下來,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小哥越靠越近,那女人倏然二百六十度扭過頭緊盯著小哥,下一秒,四肢並用,如同蜘蛛一樣飛快的往另一頭爬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轉身準備逃離的一刹那,我豈能如她所願?毫不猶豫地抬起手,黑洞洞的槍口瞬間瞄準了她的腦袋,緊接著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