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塬城的人們早就已經從對獸潮襲擊的恐懼中走了出來,塬城的城門也在一點點修複,現在已經快看不出它曾經遭受過獸潮的猛烈撞擊了。
最近人們最熱衷討論的話題就是一年一度的靈劍門入門測試。
靈劍門在兩周前就公布了測試當天的門派開放入口,是在離塬城不遠處的麗羅山。
因此麗羅山周圍的幾座城市都已經擠滿了想要參加測試的人。
靈劍門的入門測試沒有限製年齡,但參加測試的絕大部分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
塬城的客棧裏到處都是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他們興奮地討論著這次測試可能的內容。
塬城外的官道上還有源源不斷的馬車正向著塬城行駛。
其中有一輛馬車,裝扮簡樸,駕車的車夫戴著鬥笠,嘴裏還叼著一根草。他身邊坐著一名黑衣女子,同樣戴著鬥笠。
車廂內坐著一個少年,那少年眉清目秀,麵如冠玉,膚色白皙,他此時正搖著一把扇子,疑惑地歪著頭,看著坐在他對麵的人,“為什麼一提到要在塬城住幾天客棧你就這樣一副表情呢?”
坐在他對麵的人是一個小孩,身材瘦小,身上穿著灰撲撲的衣服,正拘謹地坐著。
那小孩正是葉楓葉。
他在那個森林裏待了一個月,每天帶著小吃滿森林地跑,餓了就吃點果實,渴了就喝點溪水,每天晚上都在石頭上刻一道痕,表示又過去了一天。
盼星星盼月亮地,石頭上的痕終於湊齊了一個月的份量了。
他期待地看著小吃,小吃用它長長的尾巴纏住葉楓葉的腰,接著跟在塬城那次一樣,葉楓葉葉楓葉眼睛一閉一睜,眼前就換了一副景色。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蔚藍的天空,以及遠處黛藍色的山脈。
然後下一秒他就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
葉楓葉:!!!
“碰——!”
他狠狠地砸中一輛樸素的馬車,馬車車廂直接被他砸了一個大洞。
葉楓葉還沒從疼痛中反應過來,一把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提刀的人是一個戴著黑色麵罩的女子,她神情冷酷地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葉楓葉被驚得冷汗直出,他擺著手訕笑道,“我、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我是、我是……”
該怎麼解釋啊!葉楓葉有點頭疼。
那女子眯了眯眼,手上握著的刀離葉楓葉更近了。
這時,站在女子旁邊的一個少年拉住了女子,“珊瑚,算了算了。他也隻是個孩子,不要嚇到人家了。”
名為珊瑚的女子哼了一聲,將刀收了起來,“你看人不要隻看表麵,再小的孩子都有可能是刺客。”
少年彎了彎眼,笑著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葉楓葉在刀離開他的脖子以後鬆了一口氣,他感激地看向那少年。
少年拉起葉楓葉,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你也是要參加靈劍門的入門測試的嗎?”
葉楓葉搗蒜般點了點頭。
那少年上下打量著葉楓葉,“話說你知道靈劍門今年的開發入口在哪嗎?”
葉楓葉迷茫地睜著一雙眼睛。
那少年見此便笑道,“那你就同我們一塊走吧,不過得等林叔重新買一輛馬車了。”
葉楓葉看了一眼被他砸出一個洞的車廂,有些臉紅地應了一聲。
於是葉楓葉便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路上許菱曜,也就是那少年,提到接下來要在塬城住幾天客棧。
葉楓葉一聽到塬城,整個人都有點抗拒。在塬城他可沒有留下什麼很美好的印象。
許菱曜疑惑地問他為什麼。
葉楓葉撇了撇嘴,很誠實地回答道,“塬城裏有我很討厭、很不想看見的人。如果他看見我了,一定會把我抓回去折磨我。”
許菱曜笑道,“可那塬城是這附近離麗羅山最近的城市了。要是臨時改道去其他城市,估計就趕不上測試了。在荒郊野嶺外過夜也不安全,這一片妖獸雖然變少了,但也不是沒有。”
葉楓葉整個人都有點蔫蔫的,“我知道。我隻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罷了。大不了我這幾天就一直待在客棧不出門,左右不過無聊些罷了。”
許菱曜搖了搖扇子,用扇子遮住了半張臉,彎了彎眼睛,神秘地笑道,“在下有一個好主意。”
葉楓葉打起精神,好奇地問道,“什麼主意?”